不到天子耳朵里去,自然就没有人能治罪于他,当然,他们若是去告发就另当别论。
但他们会是出卖朋友的小人吗?答案是很显然的,他们不会。
为防止这两人无时无刻的斗嘴,白行云打岔道:
“他们果真是熟门熟路,这样的荒芜之地,他们居然走的十分顺畅。”
像是提前就规划好的路,按图索骥就是。
而他们这走向,谢文文已经毋庸置疑是冲着北境去的。
但这些人究竟是要做什么?究竟是北境有人在为非作歹还是有人要陷害北境?
“到了北境,城防应该也会查他们携带之物,若是严谨些,必然能瞧出此中蹊跷。”但若是不严谨,就放他们流入大海了,日后再查可不容易。
所以,他们要跟紧些,要是跟丢了就功亏一篑了。
到了苄安境内,四处可见的破败的房舍,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走主城的路,反而选择了狭道,也仅供一辆车通行罢了。
都已经到了这荒无人烟的苄安,自然不会引人注目,可他们为何要弃大道反而跻身小路?
几人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恨不得当了他们肚里的蛔虫,洞察他们的想法。
再眼见着他们过一条石峡,可当他们也跟着过了石峡,却发现,已经看不到车队的踪迹了。
“怎么回事?”
“他们人消失了。”
几人看着前方的狭道,根本不见半个人的踪影,可这转眼之间,他们不可能如此迅速,带着车马转瞬即消失,饶是快马加鞭,也该有动静才是,但他们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不应该消失才是,这里肯定有暗道。”
石峡之后,一面是石壁,一面是一条通往前进的崎岖小路,而那条小路蜿蜒在山间,起起伏伏,也能尽收眼底,但凡走在这条路上,以他们的方位不可能看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还有其他的暗道。
谢文文低着头观察着地上的痕迹,这一路坎坷不平,满地都是碎石,路过的痕迹不显,但,石块在受到重物的挤压,会留下白痕,谢文文翻着石块,青黑色的石块上这样的留痕不少。
等找到石壁前,地上还有移动的痕迹。
沙土上留着半弧形的移痕,是推开这面石壁才能留下的,应该说,这是扇石门。
“还真有暗道,就在这石壁之后。”谢文文试着推动石壁,以他的力气却不可撼动半分,但是却又不见任何机关可以启动此门。
“我来试试。”说着,白行云就上前推起了石壁,在他运起内力推动之时还真就教他给推开了。
看来,这一行人里有身怀深厚内力之人,而这石门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方可撼动。
看来,他们的戒备之心不小,从百蟾寺开始一路至今都在提防,而这暗道,也就摆明了他们的形迹可疑,不然怎么会处处设防。
进去之后,就是两眼一抹黑,扑面而来的是潮湿水汽,依稀还可闻水流汩汩的响声,几人顺着这条并不算多宽敞的小道前进,一开始还能踩着脚下的石子走着干路,可没走几步就踩了水,水算不得多深,但却浸湿了他们的鞋子,这里边的山泉常年在不可见天日之地流通,纵然这时候已经渐入初秋,天气不凉,却也被这冰冷的水冻的忍不住哆嗦。
刘小天被冰的嘶了好几声,搓着胳膊,诚惶诚恐道:“这里面阴森森的,还这般的阴冷,什么人啊能发现此道?”
“这里边像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溶洞,要是不小心误闯入内,怕是还走不出去,大家都小心些,这里着实诡异,别碰到了什么。”白行云皱着眉叮嘱着前面的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谢文文,而白行云垫后。
谢文文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吭声,因为他怕冷。
他走这一路来,已经冰的他牙齿直打颤,为了防止给其他两人听见自己的动静,他只得张着嘴一路前行,却也加重了呼吸声,但好在没有让人起疑。
他们看不清路,只能摸着石壁一路向前,谢文文走的极其小心谨慎,冰冷的石壁寒气刺入他的手心,沿着他的经脉而去,直逼他的脑门。
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这时候了冻的跟冰窖一样,这水莫不是从寒潭里流出来的?再说不是苄安大旱吗?这地方居然还有水?可外边却无一点绿荫,那这水是根本没有流到外面滋养上外边的土地,既然如此,这些水流都汇聚到了何处?若是能引出去,是不是能解苄安的干旱之急?
谢文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