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曦猛地攥紧双手。那次事件,云雾宗牺牲了太多的同门,看着昔日亲切的脸一张张的失去颜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生生夺去,只有当时亲眼目睹的他们能懂这其中的悲痛与绝望。
她也没有过多的怀疑男人的话的真实性,因为在自身受到危险时,除非城府深沉的人,不然绝对不会选择说谎。眼前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有多聪明的人,所以她一点都没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那老大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沐灵曦不相信,于是急切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都说了,你答应过我放了我的!”沐灵曦目光幽幽的看过去,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只是说考虑考虑,有说一定会放了你吗?”那老大这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也怪他自己一时心急,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下就把保命的底牌捅了出去。他眼中露出懊恼的神色,而他的几个小弟们却松了口气。有坏事一起做,有危险当然也要一起扛才行……对吧?呵呵。沐灵曦心里装着事也不愿再与他们浪费时间。举起的灵剑在阳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芒,挥下后,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喷洒而出的热血和散乱掉落下尚在抽搐的手掌,恶狠狠的诅咒与辱骂在这间变成刑堂的屋子里响彻不绝于耳,直到一切归于平静,连咒骂声都变得虚无缥缈。执法堂的门突然被打开,外面偷听的石塘靖差点没站稳摔了进去,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咳咳…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沐灵曦将脸上的冰凉擦掉,表情中的冰冷还没完全散去:“麻烦七师叔处理之后的事了。”石塘靖看着这样的小姑娘不知为何心中会产生一股惧意,但很快这股惧意又被他压下去了。“没问题。你接下来去哪?”“我去找师父说点事,还有这几个人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现在云雾宗管辖的范围之内。”“知道了,那你快去吧。”沐灵曦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踩上飞剑走了。现在时间还早,沐灵曦径直御剑朝观星楼而去。灵隐子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到了朝这边而来的人,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但在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后,他便知道肯定又出事了。落到观星台上,沐灵曦先是恭敬的给在座的宗主行了一礼,随后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坐在主位正低头喝茶的拓跋容察觉到视线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倒是看到了一个不论是姿色还是天资都不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眼中出自本能的带上了打量和审视。沐灵曦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你不去看比试,来这里做甚?”“师父弟子有事要禀报。”“师父?”“原来她就是灵宗主最后说的那个亲传弟子!”有人很不礼貌的用了灵识探测,一看之下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元婴大圆满!”“你该不会看错了吧?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修为?”“就是啊……”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或者他们都不敢相信。 “你忘了灵宗主那个大弟子了?那可是不得了,十年前就已经化神了!当时他不过也才三十多岁……”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们很多心思都不得不被压下去蛰伏起来。“这云雾宗怕是要逆天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每个字都一个不漏的传入了师徒二人的耳里。“你上前来说话。”沐灵曦闻言大步向前走到他身边,俯身在耳边轻语,将今天发生的事和十年前那次山谷被围的事都说了出来。【怎么之前没听你们说过?】灵隐子用传音问道。沐灵曦回道:【之前我们都以为是意外所以都没往心里去,但今天听那个人一说,那日危险发生时一些可疑的点就清晰了起来。】他们在进那个山谷前明明已经探查过周围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有疫人的踪迹。灵隐子面无表情的看了拓跋容一眼,而拓跋容刚好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灵隐子淡淡笑了笑,拓跋容一脸问号。“?”这姓灵的干嘛突然对他笑?虽然这个笑看着很礼貌客气,似乎只是两人视线相对后客气的招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于是他的神情立刻变得警惕,而笑着的人已经收回了视线。“我知道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先下去吧。”“是,师父。”沐灵曦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众人都好奇师徒俩说了什么,然而在好奇他们也只能憋着,因为他们不敢问。而刑法堂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