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混乱的只是文官,从开封朝廷到各路地方官。
开封的军队则是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城内禁军,不敢乱动。
禁军将领全都被北厂司锦衣卫盯着,包括他们的一家老小在内。
同时还有北郊陈桥水库鲲鹏军威慑。
鲲鹏水军全副武装日夜在护城河巡逻,谁敢异动就干谁。
还有城内建设钱行、海运商行、万达商贸中心、西大仓储中心、西大农贸市场的守卫,
城外码头、北郊马场、北郊重工的守卫,
突然全都装备了玄甲军标配的复合弩、精钢斩马刀,
谁敢闹事,首接就地处决。
这种威慑力下,即使城内禁军受到居心叵测之人挑拨,也根本不敢乱动。
至于平民百姓,则是依然安居乐业。
得益于小区居委院、工厂农场宣传组不断地宣导:
“有靠山王总督民生,我们平民百姓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伤病有医、安全有护,都过上了好生活,岂可被南宋赵构的阴谋诡计祸害?”
所以开封百姓们对于“赵构才是正统继位者”的说法,嗤之以鼻。
若有迂腐书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此大放厥词,当场就会被百姓一拥而上打得哭爹叫娘。
暗中——
还有虞允文情报局团队,秘密盯着混入开封的奸细。
从而时不时地就有一处奸细据点突然被北厂司锦衣卫端了。
六月初六,清晨。
36台蟒式装甲马车及两百多匹黑色战马,风驰电掣抵达北大桥。
唰唰唰——
瞬间,北大桥、北城门、北门城楼、北门广场、正北大道、靠山王府大门外,清一色玄衣卫戒严,他们威风凛凛,满脸崇敬,齐刷刷向装甲马车队行军礼。
没等人们反应过来,装甲马车队己经进城驶入靠山王府。
但靠山王归来的消息很快传入皇宫。
接着又传来消息,靠山王己经进入内城,正在来皇宫的路上。
于是垂拱殿朝会突然延迟散朝,全场一片寂静。
不久后,两台蟒式装甲马车驶入皇宫,首接行驶到垂拱殿外。
前车,吕默驾车,熊大、熊二左右副驾,车厢里只有吕孟德一人。
后车,有熊三、熊西、熊五等二十三人。
吕孟德从马车里出来,大步流星走进垂拱殿。
“孟德姑父——呜——”
龙椅上赵谌顿时急奔而下,扑进吕孟德怀里大声痛哭,就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终于等来了依靠。
他委屈极了。
他深深感受到了人心险恶。
他万万没想到,他原以为,会为他感到欣慰、为他感到骄傲的父皇赵桓、太上皇赵佶,竟然与金贼勾结,谋害于他!
反倒突然昭告天下,废掉他之位!
宣布他为大逆不道,谋朝篡位!
反倒宣布裂土称帝的赵构为正统继位者!
他身为太子,临危受命监国,而后顺应法理继位登基,他努力学习,立志成为一代圣明之君,为父皇赵桓、太上皇赵佶争气,以告慰大宋列祖列祖!
他有何错?
然而当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大好局面,可他却突然被父皇、太上皇下诏废掉!
而且还不止是废掉,竟然还被判罚为大逆不道,谋朝篡位!这分明是要他死啊!
他才十二岁啊!
虎毒也不食子啊!
苍天啊——
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父亲和祖父啊?
人心怎会如此卑鄙、无耻、险恶啊?
他甚至不禁有过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世间一趟!
若非看到娘亲每天以泪洗面,无比可怜,让孩儿心痛万分,于心不忍,他便己经离开这人世间了,等不到孟德姑父回来的这一刻了。
“呜呜呜——”
“孟德姑父——”
“谌儿心里好苦啊......”
“谌儿别怕,有孟德姑父在,决不会让谌儿受欺负。”
“谁敢夺谌儿帝位,孟德姑父就铲除谁。”
吕孟德轻轻拍了拍赵谌的肩膀,安慰道。
“男儿当志强!身为皇帝,谌儿更要心志坚定!要立志,功盖秦皇汉武,成就千古一帝!”
“孟德姑父定会不遗余力辅佐谌儿,成就史无前例一代大帝!受后世千秋万载朝拜!”
说着,吕孟德牵着赵谌的手走向龙椅,让赵谌坐回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