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天然就会产生距离感。
“阿黄。”
卡神跑到这被称作阿黄的女人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叮当得鱼鱼症了。”
“他会得鱼鱼症?”
黄女士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但只是看了眼叮当,他就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叮当的眼神太涣散了,甚至找不到一个焦点,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但即便如此,阿黄还是不相信叮当会得鱼鱼症,小声道:“他又饿得吃不起饭了?”
“不像。”
卡神担忧地摇头:
“如果他真得吃不起饭,早就厚着脸皮来找我要饭了。”
阿黄听罢,更是纳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道:“叮当?”
叮当看向阿黄,记忆中这是一个相当博学的人物,很骄傲也很有主见,人缘还很不错,因为讨厌她的人或她讨厌的人都已经被她用权限给干掉了。
此外,记忆还告诉他,阿黄这个奇怪的昵称是他自己取的,原因是哈斯特=黄衣之王=黄=大黄=狗=阿黄。
很奇妙的逻辑,足见死去的自己一开始也并不喜欢她,但这并不妨碍那个人认为阿黄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叮当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打开游戏菜单道:“要开吗?”
这下,黄女士知道叮当肯定遇上某些极其糟糕的事情,神色费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确定自己还好吗?”
卡神插话道:“你该不会又被炒鱿鱼了吧?那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不是早就不想在太平间里推尸体了,换份工作就是了。”
面对俩人连珠炮一般的提问,叮当实在是感到心力憔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糊弄道:“我很好。”
“好你个大头鬼,你要真的好就不会这样了。”
卡神抓着叮当的肩膀,使劲摇晃道:
“说,你把原来那个叮当藏哪了,把他还给我!”
叮当一时震惊,难道卡神已经看自己并非自己了?
“滚一边去,别捣乱。”
阿黄把卡神推开,神色严肃道:
“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们说的?”
叮当再次把注意力转向阿黄,他不想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因为他既不期待变好,也不期待变坏,只想在漫长到让人绝望的生命里保持永恒的沉默。
或者……立刻结束他的痛苦。
面对沉默不语的叮当,阿黄无奈地叹息。
现在她终于相信,叮当确实得了鱼鱼症,而不是单纯的在为某事悲伤。
“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跟我们说吧。”
阿黄说罢,拽着卡神来到房间角落,悄悄道:
“一会打游戏的时候,你盯着他点,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就告诉我。”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打游戏啊?”卡神焦急道,“你不是很聪明吗,快想想办法。”
“我就算再聪明也治不好鱼鱼症。”阿黄翻了个白眼,瞄了眼叮当,然后回头说,“他这个情况最好是去看心理医生,每小时四百块的那种,这钱是打算你掏还是我掏?反正不可能是叮当自己掏,他根本就没钱。”
“我一个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卡神露出了明显为难的神色。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看紧他。”阿黄无可奈何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虽然我认为这是个很坏的主意,但谁让我们中只有你最闲。”
“好吧。”卡神点头答应,“你说我一天给他打三通电话确认情况怎么样?”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是个坏主意的原因了……”阿黄捂了会脸,“总之你别刺激到他,他要是死了,我就曝光你,让广大正义激素过剩的网络暴民来制裁你,标题我都想好了,《带带大卡神网暴他人至死》,第二天绝对是大眼热搜头条,你信不信?”
“怎么这样?”卡神苦着小脸道,“你就不怕我得鱼鱼症吗?”
“你?死了拉倒,顶多是把第三天的头条改成《网络暴力泛滥,谁的错?》,只不过大概率是连这点反思也不会有的,互联网没有记忆,更没有智力,只有情绪。”
“好可怕,网络暴力好可怕,我要鱼鱼了……”
就在两人相互耍嘴皮子的时候,叮当反而坐不住了。
无论是出于扮演自己的需要,还是玛利亚的要求,他都必须在进行一场游戏之后才能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