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荒野出流裸露在外的手部被烧伤了,头发燎焦了一圈,然后有轻度一氧化碳中毒。
搞不好伤得最重的,还是他自己划拉自己的那两道。
养个两三天就行,都不算严重。
但医疗室还是给荒野出流身上涂满膏药,挂了个呼吸机,腾了张床,还挂了几瓶用途不明的点滴——总而言之,看着无比凄惨。
至少从宫野明美的视角,荒野出流带着氧气罩,安静地躺在床上,连胸口的起伏都很微弱。
她站在病房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找我?”
最后还是荒野出流先睁开了眼睛,主动问道。
宫野明美一身护士打扮,手上拿着两个药瓶,哪怕带着口罩也能看出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来给你换药。”宫野明美说道。
换药的时候,她无声地站在荒野出流身边,在思想挣扎很久后,才小声说:
“荒野先生……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
“我可以跟你一块回去吗?我……”宫野明美嗫嚅。
当初雪莉要来这边出差几天,不想和自己妹妹分离的宫野明美便也祈求能跟过来。但是现在……她不想和雪莉呆在一起。
对于她“说来就想来,说走就想走”的做法,雪莉倒是挺无所谓的,差不多就是“姐姐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态度。
荒野出流没说话,而是静默地看着她,一直到宫野明美觉得自己心中忐忑的巨石重重地砸到她脚上。
然后荒野出流伸手,干脆利落地把吊瓶的注射器拔了,又摘掉呼吸罩。
“宫野医生,我去上个厕所。”荒野出流彬彬有礼地说。
后半句他声音压得很低。
“隔个五分钟后,你来找我。”
宫野明美依言而行。
这个时间点,公共洗手间处没什么人。头顶的白炽灯接触不良般“滋滋”作响,很像是鬼片里的场景。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宫野明美拉进一旁存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