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娇深思：“哥哥是你吧！”

白京墨倒是没否认：“嗯。”

“你识海破碎没傻是不是跟白夫人的许愿有关？”

“顾千娇，你其实也没那么傻。”白京墨有些苦涩，“在她交换后，我身体就好了。直到我死的前一刻，我都不会再痛了。”

他还记得，夜里的某个晚上，母亲坐在他的床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悲伤，有疼惜，有欣慰，有许许多多。

母亲说：“京墨，如果你病好了想做什么？”

白京墨那时没有理解母亲的痛苦，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说“我的病不会好，我会一辈子在病床上躺着，会痛，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可他看了母亲，说不出口。他向来懂事，明白这样是往母亲身上捅刀子。于是，他就说：“做一位医者。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母亲很是欣慰，她笑着说：“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孩子。那母亲就祝京儿扬名万里，成为最厉害的大夫。”

白京墨没有开心，在病床上默默忍受疾病带来的疼痛。

如今，没有成为母亲期待中的孩子，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失望。

顾千娇感叹了一下，继续道：“那你怎么不带你弟弟走？”

白京墨此时倒是真的非常失落：“走不了的，我们都是小孩。而且，允程的性子也越来越怪异了。”

“到时那位至尊肯定会逃，我们和他终究会有一战。你能否带允程离开？”

顾千娇没有答应，甚至此时还是充满戒心。她可没忘了剧情里白京墨的人设，也没忘了白允程喜欢的是原主。

到时上演一出蛇与农夫的故事，她不知道找谁哭去。

幸好白京墨倒也没勉强，“那我教你修炼吧！”

“等等，你可以跟我说说顾明昭是怎么和你们成为一伙的吗？”

“我也不知道，在我成为那位至尊手下前顾明昭就跟在他身边了。我只知道顾明昭实力很强，不弱于我。”

“那她也是独步境？”

“不知道。”

……

白府坐落在一座山上，占据广阔的面积。清晨，黎明的薄雾刚刚弥漫，顾千娇就已经醒来。

白京墨还是那样体贴，他打来一盆水，“你先收拾。我们待会就走。”

“去哪？”顾千娇迷迷糊糊，脑子还不清醒。

白京墨勾唇一笑：“去参战。”

“哦。等等，我去不是找死吗？”顾千娇瞬间支棱起来，脑子清醒了。

白京墨：“放心，不会让你死的，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傅了。”

顾千娇：“唉，忘了问，白允程呢？”

“他被我关起来了。”

此时，轰隆一声，像天雷滚滚，整座破旧小院连同砖瓦一块块摔碎。

玄灵起身，在尘灰飞溅时快速一闪，“真是废物。”

他暗骂自己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才看出阵眼是整座小院。看看天色，他疾速往同门方向赶去。

等他赶到时，他看见了令自己悲恸的一幕，哪怕很多年之后，仍不能释怀。

师兄道明被白临山踩着，胸前被捅了一个血窟窿，他手里还拿着剑，保持着战斗的姿态。那双眼睛紧紧睁着，看见他时，像一个宠溺弟弟的兄长说“别看。走。”

玄灵才不管那么多，持剑向白临山冲了出去。

结果也不出所料，他也一同被踩在脚下。

境界实在太悬殊了，幸好师兄刚才被放开了。

白临山想要结果玄灵这个坏他好事的臭小子，暗黑的魔气悬浮在手上，好像下一秒就要落在玄灵身上。结果，却被道明死死抱住大腿。那道攻击落在了旁边。

白临山冷笑，不想再看这些无聊的戏码，他脚上用力，道明如同抛物线一般被甩了出去，血液在地底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们真的惹怒我了！”

“卑贱的蝼蚁们！”

漆黑的魔气在出手的那刻变幻成一条条毒蛇，它们蜿蜒着朝玄灵袭去。

青色的灵气打散了毒蛇，余力往白临山冲去，一位气质出众，冰肌玉骨的年轻女长老踩着剑出现。

“伤我灵清弟子者，诛！”

白临山彻底大怒，领域展开，身后有巨大的黑影出现。那黑影长相似人，身材却像野兽，身长数十丈，浑身缠绕着黑气。

白临山愤怒地把拳头往地一砸，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