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见皇后来了半晌,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走了,临走时她在门口恭送,剪秋隐晦的瞪了她一眼。
这段时日她伏低做小讨好两个贴身侍女,安陵容也多信了她几分。东西没有在床铺上,便是安陵容换了地方藏,一定还在内室里。
皇后回去后,剪秋差人传话来,让宝鹃不要再轻举妄动,先取得安陵容的信任,最好是能使安陵容与两个陪嫁丫鬟离心,到时候她提了位分,再进一步谋划。
宝鹃却不甘心,这回分明就是一个大把柄,只要拿捏住了,往后安陵容就是皇后娘娘手里的一只蚂蚁。错过了这回,等她回过身来处理了证据,谁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再犯浑,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呢。
皇后来试探了,说不准打草惊蛇,安陵容已经要毁去证据了,未免夜长梦多,当晚宝鹃便换了值夜的活计守在廊下,若有人往外带东西或者在内室用火,她都能看见。
当晚并没见有人拿东西出来,安陵容也安安静静的没有要水要火。
转日安陵容约了甄嬛游园,用过早膳就出门去了。照旧是豆蔻留在阁子里。
宝鹃做好了自己的活计,见豆蔻在廊下做针线,便泡了下人们的茶,配了一盘桃酥拿过去。
“豆蔻姐姐,这是做荷包?”
豆蔻应是,主子们赏人送礼时若是给的小东西,便会装在荷包里送出去,这些小针线都是身边的宫女抽空做的。
宝鹃便在一边帮手,叫豆蔻先吃些茶点歇一会儿。二人说了会儿话,豆蔻便觉腹痛难。宝鹃见她脸色不对,忙关切道:“姐姐可是肚子又不舒服了?老这样可不成,还是去太医院寻个人瞧瞧吧?”
豆蔻没有想太多,以为自己脾胃虚,嘱咐宝鹃好好守着内室,便先走了。
宝鹃见院里没有人别人在,只有两个小太监守在大门处,她便拿起针线篓进了堂屋,把针线放下,进了内室。
她照例先找了一遍床铺上下,床底也看了一遍,又翻了安陵容平日里做针线的榻上。除了钥匙在苏合手里的一个上锁箱子,屋里就只有梳妆台上有些盒子可以藏东西。
宝鹃翻了一遍梳妆台自带的抽屉,正准备把首饰盒子打开,忽听得身后有人道:
“你干什么呢?”
宝鹃吓得手一抖,把一个装着镯子的盒子碰掉在地上,地上铺着地毯,镯子从盒子里摔出来却并没有碎,发出叮当一声响。
宝鹃回头看去,只见安陵容带着苏合站在门口。面容冷峻的看着她。
宝鹃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当场。
“小主,小主奴婢,奴婢只是见这妆台有些乱,想,想收拾收拾。”
慌乱间宝鹃也想不到什么说辞。
安陵容慢悠悠的进来,在宝鹃翻乱了的榻上坐下,道:“我记得上回我叫你不要进内室伺候。可见你是个主意大的丫头,竟敢私自动主子的东西。”
宝鹃冷汗岑岑,此时在后悔,从长计议还有可能继续给皇后效力,若是被安上手脚不干净的罪名赶回内务府,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小主……小主,奴婢只是一时糊涂……”
安陵容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温柔道:“一时糊涂?我原本留了豆蔻在院里,豆蔻去哪里了?我瞧外头还有剩下的茶水桃酥,是你准备的?”
宝鹃一下子伏在地上:“小主,是奴婢错了,小主你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主!”
安陵容不说话,只坐着看她伏在地上哭求,且看了一会儿,宝鹃自己都有些哭不下去时,安陵容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华妃收买的,她又叫你做什么?你好好的说来。”
宝鹃伏在地上一时梗住,控制不住表情,不过好在她是伏着的,上头人并看不见她的脸。
“奴婢,奴婢是从小主来园子之前被华妃娘娘叫去的,娘娘许我钱财,要我看着小主跟莞贵人沈贵人来往之事。时日尚短,奴婢还未曾传去什么消息,望小主念此饶了奴婢这一回!”
安陵容道:“那你今日进来,是想找什么?”
宝鹃顿了顿:“是……是奴婢见小主无事便自己在房里做针线,也不要人伺候,心中觉得可疑,便想进来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
安陵容道:“那你可找到了?”
宝鹃磕头道:“小主!是奴婢一时糊涂!是奴婢错了!小主也知道华妃娘娘的性子,若是奴婢被退回内务府,只怕就活不了了小主!”
安陵容笑了笑,任她磕了一会儿,才道:“你虽不与我一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