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她:“你自以为做的隐秘,却处处是漏洞只等着人来抓把柄!你糊涂啊!”
齐妃哭道:“皇后娘娘……臣妾是一时糊涂……臣妾确实是一时糊涂啊,当日在圆明园……臣妾看见那孩子的样子,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可是臣妾没有办法,臣妾不能不管三阿哥啊!”
皇后冷声道:“三阿哥有你这样的额娘,才是不幸!”
齐妃犹自哭泣,皇后盯着她幽幽道:“为今之计,本宫会帮你安抚好兰芷,处理好小陶,只是……”
齐妃满脸希冀的抬头看去,皇后的脸逆着窗外的光有些看不分明,只听她道:“只是三阿哥往后不能再往长春宫去了,你也不许再见他。”
齐妃便如叫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动弹不得,半晌哭喊道:“娘娘!娘娘……臣妾不能没有三阿哥啊!”
皇后冷静道:“你再大声些,传出去了本宫也不必费事了。”
齐妃讲喉头的哭叫声都压下去,低声求着,皇后等她哭了一会儿才柔和下来,眼中满是心疼道:
“本宫知道,你是最早跟着皇上的,这些年生儿育女只有弘时长成了,很是不易,只是你也想想,此事若是传出点风声,受影响最大的可不就是弘时吗?如今分开了往后事发,本宫也好为弘时说项,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本宫不是要隔绝你们的母子之情,你若是想他,便来景仁宫看他就是了。”
齐妃抽泣着没了主意,瘫在地上半晌,才敛了衣裳直直的跪在地上往下叩头道:“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把她扶起来,朝外头叫了剪秋来,吩咐绘春几个带着她下去梳妆,洗了脸,小厨房里拿来煮好的鸡蛋,把哭肿的眼皮滚了,又上了妆。
齐妃这一日在景仁宫待到了晚膳时分,这日下午弘时在马场练骑射,剪秋早就去了马场吩咐了三阿哥的随身太监,让三阿哥结束后到景仁宫用晚膳。
三阿哥并不知详情,只道是寻常吃饭,到了景仁宫却见自己额娘也在,给嫡母和生母请过安。便问及齐妃怎么今日在景仁宫一同永善。
齐妃强压着眼泪,对他说了为着往后他能用功读书,便不必再回长春宫了,一应的东西都由皇后奶奶照应。左右他如今住在阿哥所,回后宫都是有次数的,也不妨什么。
三阿哥听的呆住多问几声齐妃便含泪瞪眼,问他不听从安排是不是不孝,他虽然委屈不解,也只有隐忍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