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傅月立即操纵意念出了流浪狗救助站,谁知道刚一睁眼就被阳光刺得赶紧闭眼。
这是……白天?
她不禁抬手遮挡,整个人都有些懵。
“月姐姐,你醒了?”鲁阿英正在一旁守着火堆煨汤,见她醒来顿时又惊又喜。
她连忙把柴禾往火堆里一丢,一边拍手一边凑到傅月跟前,“月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伸手摸了摸傅月的额头,自顾自地讲道:“还好,不是很凉了。”
“我……怎么了?”傅月不解。
一旁的妇人立即插话,“你昏迷了一宿,身子都凉透了,可把阿英和她爹吓得不轻。这不,大家听族老他老人家的,太阳一出来就把你搬来这里晒着,还好还魂了,估计昨晚沾到脏东西了。”
脏东西?
“……”傅月顿时无语。
不过她竟然昏迷了一整晚?
幸亏昨晚她不是真的去拉臭臭,不然光腚昏迷被人找到,那也太社死了!
幸好幸好!
傅月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只是……在救助站里昏睡,现实世界里就会表现为昏迷?
那下次可不敢昏睡了,否则意识昏迷,身体却留在外面,若不是被鲁新山他们捡到,而是被坏人捅上一刀,那不就一命呜呼了?
“汪汪!”大黄突然叫道,似乎在提醒她,它一直守着她呢。
傅月不禁笑了,伸手揉了一把它的脑袋,然后冲鲁阿英和妇人露出笑脸,“谢谢阿英、谢谢婶婶,我没事了,可能就是累了点儿,突然放松下来想睡觉。”
话音刚落,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鲁阿英顿时就笑了起来,“看来月姐姐你不仅困了,还饿了!昨晚你昏迷的时候,我爹爹喂你东西你也没吞进去,今早我爹爹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煨汤,就等你醒来喝呢!等着呀,我马上给你盛一碗!”
看着鲁阿英忙前忙后的身影,傅月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暖。
被人惦念的感觉真好。
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绿洲,空气别提多清新了,阳光也无比灿烂,晴空万里,一望无际,好一派开阔疏朗的塞外风光。
傅月赶紧站起来抖了一下沙尘,顺便活动僵硬的四肢。
“对了,大家都去哪儿了?”她好奇询问。因为她发现,除了少数妇人因为要照顾伤患留在湖边,其他人都不见了。
“爹爹他们去探情况了。”鲁阿英答道,“今儿一大早大家就出去逛了一圈,说这片绿洲不是很大,还说沙子多,不好种活庄稼。后来就有人下湖捉鱼,带着马肉收拾东西离开了。爹爹和族老他们想着外面兵荒马乱,说是在这里安定下来可能不比外面差,所以我们就留下来了。这会儿爹爹他们看地去了,说要找安全能住人的地方。”
说着鲁阿英赶紧看了看周围,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怎么了?”傅月问。
“月姐姐你昏迷了不知道,昨晚有东西一直叫,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兽。”
旁边的妇人跟着讲道:“是啊,也不知道是狼还是什么东西,估计也是因为人多那东西才没敢过来,所以得赶紧找个安全的住处,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得有个躲的地方。这不,大家就出去了。”
傅月拧眉,看向眼前不远处的湖泊。
是了,绿洲大概就这一处水源,在他们没来之前,这里也是动物们的饮水点。
昨晚他们明火执仗,动物们机警,没有贸然攻击,可若是他们一直盘踞停留,让动物感受到了威胁,势必会引起动物的反击。
要在这片绿洲上生存,他们面临的危机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月姐姐,你先喝肉汤吧。”鲁阿英把盛好的汤递给傅月。
傅月也不客气,连忙接过热乎乎的汤碗,捧着咕咚咕咚地喝了,一边喝一边复盘她昨晚的思路。
昨晚她只顾研究如何修房造屋、翻地种粮,倒是忽视了眼前的危机。
房子肯定不是一两天内能够修好的,如果在安定之前被野兽攻击了怎么办?
看来光纸上谈兵还不行,她要跟这些流民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见她喝得慢,鲁阿英不禁担忧,“月姐姐,是不好喝吗?”
“啊?没有,我只是——”
“不好了,不好了,族老他们和桥河县的人打起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