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新床和柜子后,赵姨的床和傅月原本的书桌、镜子就可以搬回救助站内了。
奇迹果然发生了,傅月亲眼得见墙壁裂痕消失,又见房间变得敞亮明净。
“看来救助站内的东西不能乱动。”傅月喃喃。
正好养伤,她在现实中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又抽空将救助站内的狗舍、库房以及屋前院后全部清理干净。
这一番收拾,救助站窗明几净、焕然一新,似乎又多了几分生气。
傅月想了想,忍不住给泡沫箱重新松土,撒上了几粒生菜种子。
或许,并非是救助站内没有生气,而是她一直索取,将生气都用光了?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清理冰箱和烤箱,提前将冰箱里剩余的冻肉做成肉干,为即将填满冰箱的野骆驼肉腾出空间。
做完这些她已是筋疲力尽,等出了救助站后,她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然又是足足七、八个时辰。
等再次醒来时大黄已经守在了她身旁。
“汪汪!”
人一醒,大黄就欢快地冲她叫嚷。
“大黄,你回来了?师父呢?”傅月十分迫切地想要知晓驱赶骆驼的结果。
“汪!”大黄叫唤。
梅三跟着掀帘进来,他脸上带了一抹划伤,傅月本来激动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师父,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小伤,策马太急,不小心被树枝刮的。”梅三浑不在意。
这点儿伤对他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还是给您处理一下吧。”傅月说着就要拿出酒精和棉签。
“不用了,菜种给我,我去种菜。”
傅月愣了愣。
“给我吧,你暂时又不能动。”梅三又道。
傅月只能乖乖听话将菜种递给梅三,只是在他出帐之前还是忍不住好奇,“师父,那些骆驼……”
“成功赶了四头进去,你就安心养伤吧。”
傅月瞬间开心,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瞧见晃动的门帘,她若有所思:师父这两天不太对劲啊。
连着休息了四日,傅月总算是养好了手脚发软、浑身乏力的毛病。
也不怪傅月恢复得这么慢。
这期间梅三不在,唐钰过足了当师父的瘾。
用她的话来说,本就是她瞧上的徒弟,她教傅月无可厚非。
傅月可以从救助站内随时取物,这一点相对于寻常人学习暗器来说简直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傅月也不算笨,在唐钰的高压教学下,总算是勉强出院,哦不,出师了。
其实“出师”谈不上,但简单的招式是没问题的,全靠她前期刀法的基本功打得扎实,还有唐钰潜移默化地影响。
终于能够外出活动了,傅月想着骆驼十分耐饿也耐渴,既然“骨沙陷阱”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她决定先去看看她的“户外大冰箱”。
“师父,就是这里。”她举着充电台灯,对梅三讲道。
谁料梅三反而拿过台灯走上前,一把抓住她外侧的胳膊,足尖一点便带着她飞向了暗河对岸,“跟我来。”
傅月不是没被这样带飞过,但在从这幽暗恐怖的地下暗河上飞过,不得不说还是挺刺激的!
她总是忍不住脑补自己掉下去被突然冒头的黑蛇缠上咬一口的场景。
没办法,那个噩梦太真实了。
“到了。”终于,他们平安落地。
“这两日你在家休息,我已经前来探过。”梅三讲道,“这里面除了暗河,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秘密?”
傅月好奇,也顾不得害怕,赶紧蹚水跟上梅三的步子。
这似乎是一条暗河冲刷形成的水道,大约三人宽,水道整体呈拱形,但洞璧凹凸不平。
水道中水深没过脚踝,人涉水而过会发出哗啦的声响,响声本就清晰,还会形成回声,突显得水道愈发静谧。
傅月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抬手压着胸口,心脏却还是止不住怦怦直跳。
这要是让她一个人来,她才不敢呢!
刚想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扫过她的小腿,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叫出来,直接抱住了梅三的手臂。
“师父!”
梅三瞧见一脸热切、殷勤地摇着尾巴的大黄,顿时无奈失笑。
这丫头,竟也有胆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