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回来取,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你们师徒是活腻了吗?”
唐钰一边骂人,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粗暴地围在傅月头上,将她的脸也遮了个严严实实。
“走啊。”她冷着脸冲梅三喊道,只是刚搂着傅月迈开步子,眼角余光就瞧见光秃秃的地块。
眼睫微颤,她骇然地看向傅月,“你干的?”
傅月却看向梅三,有了主意,急切地讲道:“师父,师娘把马带回来了,我去去就回。”
“去哪里?”唐钰拽住她。
“她还惦记着她的土豆,让我们先带狗回去。”梅三冷脸。
“绝不可能!”
正当梅三以为唐钰会同他一条战线时,万万没想到唐钰却对他讲道:“我陪她去,你带狗回去。”
“唐钰!”梅三着急,“她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来?”
“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唐钰主意已定,足尖一点上了马,“傅月,跟我走。”
她是个爽快利落、说一不二的性子,梅三劝不住,再加上战马坐不下,他又不可能带着这一百来条狗穿越胡杨林,只能担忧地目送她们远去。
“汪汪!”大黄也追了过去。
“大黄,跟师父回去!”傅月吼道。
“大黄!”
大黄不情愿,梅三却不能再耽搁时间,立即唤了它的名字,“跟我走!”
大黄何等聪慧,也知晓此刻性命攸关,扭头转身便大叫几声。
其他狗狗迅速集结,跟随它与梅三朝洞穴赶去。
风沙愈大,前路难行。
胡杨林里虽有遮挡,沙尘是少了些许,但枯枝败叶众多,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分外的疼。
唐钰伏着身体,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安抚马驹,逆风而行。
她微虚起眼睛,眼神清亮而锐利,仿佛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剑,无所畏惧。
傅月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虚弱地闭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正在逐渐变得冰凉,头也越来越昏沉。
心里有种预感,她这次的行为太过逆天,恐怕真的要付出些代价了。
“到了。”
幸有老马识途,让唐钰不走弯路就抵达了土豆地。
天近乎全黑,风声猛烈,饶是唐钰内功深厚也差点儿被吹得后退。
她立即伸手抵住傅月的后背,令傅月不再往后退,却在抬起头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黄沙漫漫,竟卷成了一堵遮天蔽日的高墙,不断地从天边朝她们的方向逼近。
这高墙仿佛拥有生命,不断地吞噬周遭的东西,所过之处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它卷上天际。
“走!”她拽住傅月的手臂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