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东西傅月没有答案,她这时候也没有精力去探究真相。
暗河旁阴冷潮湿,酷寒无比。
她的手脚本就冻得跟冰块似的,再加上她怕水蛇,只看了两眼就揣起水囊往回走。
因为使不上力气,她每走一步都要歇上几秒,让晕眩的脑袋清醒,否则极有可能重复刚才险些栽倒的经历。
还好,再难也回到了唐钰身边。
“师娘,来,喝点儿水。”
喂了水,两人靠在一起,互相依偎。
要是救助站没被塞满,她现在还可以取出床和被子,还有台灯,甚至还可以煮一碗热乎乎的速冻汤圆来吃……
傅月忍不住想到,越想就越冷得厉害。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唐钰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没事。”傅月说话的时候舌尖已经开始打颤。
她极度困倦,很想睡觉,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因为一旦睡过去,她极有可能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
“师娘,你也别睡,我们聊聊天好吗?”这里阴冷潮湿得厉害,她也怕唐钰睡过去之后失温出事。
“聊天?好啊。”唐钰轻声应道。
只是她意识模糊,一时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还是傅月开了口,“师娘,你和我师父,到底谁武功厉害啊?”
“当然是我了。”唐钰轻笑,探出手去摸到她,“你靠紧我,再过来一些。”
傅月怕自己冷到她,然而唐钰都伸了手,怎么可能让她拒绝。
然后傅月就听唐钰气息虚弱地讲道:“你师父啊,他和你一样,总是为别人想,所以他……他怎么可能胜得了我?”
“那还有人比你厉害吗?”傅月声线颤抖。
唐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有啊,当然有。月丫头,你要记住,卑鄙的人心,远胜高强的武艺。”
傅月头脑昏涨,没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眼皮沉重,正要昏睡之际,又听唐钰叮嘱了一句,“还有,远离男人,尤其是让你……让你觉得完美的男人。”
“那我师父呢?”傅月抱着她的胳膊,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好不睡的,可她已经熬不住了。
“你师父啊……”
在唐钰温柔的嗓音中,傅月合上眼睛,控制不住地昏睡过去。
唐钰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你师父很好,可惜,太晚了……”那一声叹息如风一般落在坑洞里,无人听见。
只有角落里的母狼耳朵动了动,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将蠢蠢欲动的小狼给叼了回来。
洞外狂风呼号,黄沙遮天蔽日。
洞内漆黑安静,只能听见暗河的潺潺水声。
唐钰也没能熬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沙终于停歇。
哪怕夜已深,梅三却依旧穿过重重障碍和胡杨林找到了她们。
火把照亮坑洞,梅三为眼前的情形而感到震动。
一匹灰狼窝在傅月身旁,将尾巴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另外五只小狼全部软乎乎地趴在傅月的腹部和腿上,乍一看,她身上仿佛盖了一床绒毛毯子似的。
他刚靠近,母狼就机警地睁开眼睛,瞧见是他后才放松警惕,随后嗷呜一声,召唤小狼们离去。
小狼们纷纷醒来,还有一头小家伙从傅月的腹部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只是却没有听从母亲的命令,反而又迷迷糊糊地往傅月身上爬。
母狼无奈,只能张嘴叼住这只小顽皮,朝角落走去。
其他小狼见状,这才乖觉地跟在母狼身后摇摇晃晃地往角落去。
梅三这才上前,“唐钰,月丫头,醒醒。”
两人均已昏迷,梅三焦急,伸手替二人把脉后,眉心拧得更紧。
一个气息紊乱、真气乱窜;一个看似无恙,身体却冷得如坠冰窟,叫人心惊。
梅三甚至不敢想,若是没有母狼它们替傅月保暖,她是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下之际,他只能盘腿而坐,将掌心贴住唐钰的后背,强行输送内力。
唐钰幽幽醒转,然后就感受到了从后背源源不断传来的真气。
哪怕没有看见人,她也知道是谁。
“别费功夫了……”她虚弱地讲道。
梅三却依旧我行我素。
“梅三,我俩功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