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看见蛇就犯怵,虽然她很好奇玉匣子里是什么,但恐惧还是占据了上风,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萧谏偏头看了她一眼,扫见她的动作后,眸光微动,默不作声地挡在了她身前。
竟然怕蛇?
傅月并没注意到萧谏的动作,虽然她往后退了,但脖子却忍不住往前伸,想要探究这其中的秘密。
只见黑蛇绕着玉柱吐着蛇信,淡黄色的竖瞳正锐利地盯着他们,仿佛在警告众人:谁敢伸手就别怪它不客气。
陈序盯着蛇,小心谨慎地踱步靠近。
田唯忠是个暴脾气,可没他这么好的耐心,立即抽出佩刀,“要我说干脆一刀砍了它!”
“嘶嘶。”蛇身游转,蛇头立即一伸,吐出猩红的蛇信。
萧谏立即摁住他的手,将刀推了回去,沉声道:“且等陈序,莫要轻举妄动。”
田唯忠憋屈不已,却还是听令后撤。
只见陈序慢慢靠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粒红色的药丸,他捏着药丸故意在黑蛇面前晃了晃,引得黑蛇跟随着他的指尖晃动。
随后他指尖一弹,将药丸投到了玉柱上的小孔洞中,黑蛇竟寻着药丸钻进小孔,下一瞬便听得“咯吱咯吱”的机括声响起,紧接着玉匣子上的锁扣自动打开了来。
田唯忠顿时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小九立即笑道:“幸亏没把那黑蛇斩掉,没想到黑蛇竟然是启动机关的关键!”
“太神奇了。”傅月也不禁感慨,一边感慨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不管怎样,水蛇这种东西都很吓人!
也不知道设置机关的人为什么会想到用水蛇当钥匙,真的很要命啊!
在傅月他们感慨的时候,陈序已经上前一步将玉匣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竟然是一卷羊皮书。
“主子。”陈序走到萧谏身前,将羊皮书双手奉上。
萧谏展开羊皮书,认真浏览起来。
傅月好奇,也凑上前去,眼睛一扫,就发现那书上的文字与残图上并无差异,都是她不认识的。
不过嘛,她可以用平板扫一扫翻译,就是……
刚这么想,她的视线就被田唯忠挡住,她抬起头来,就见田唯忠吊着左边胳膊,右手摁在刀柄上,朝她扬了扬下巴,“你,退后。”
傅月:“……我又看不懂,这么小气。”
傅月撅了撅嘴,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萧谏竟然能够看得懂。
有点儿厉害啊。
“主子,怎么说?”小九心急,见萧谏收了羊皮书,连忙问道。
萧谏扫了傅月一眼,也不把她当外人,回道:“这就是璧城。此书记载了璧城的来龙去脉与消亡原因,疑似最后一任城主的绝笔。”
“消亡原因是什么呢?”陈序关心。
“几百年前,江南首富沈英东因得罪当朝权贵,举家迁移来到他母亲的故土,这三不管的沙漠绿洲。他打通了去往西域的商路,建立璧城,后来又在璧城之下建地下城。地下城奢华非比寻常,能进来的,都必然是身份不凡或有本事的人,长此以往,来往行商、江湖侠客皆以进入此地视为身份的象征。”
“再后来,两国交战,突厥人大肆进攻城主故国。城主为救故国,特意开启八卦阵,引突厥主将及一众突厥将领入地下城中,表面上好酒好肉招待,实则以水淹城。八卦阵开启后,地面的建筑也悉数坍塌损毁,将地面的突厥士兵也一起困在此地,掩埋进了历史的尘埃里。”
陈序忍不住感慨:“突厥主将恐怕是贪图璧城财富,却不想命丧于此。”
田唯忠则不解,“这城主为什么不把财富转移,支援故国,让故国将士们将突厥人驱逐出去,何必以身作饵,还放水淹城。”
“因为他也不想故国得到这笔财富,毕竟故国也曾害得他颠沛流离、丧母失妻。他既不想捐出财富,让璧城被贼人拿去,又不愿普通百姓遭受战火,于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至于这座璧城,他绘制了一份藏宝图,以他母亲民族的文字书写,一分为二,交给了他的一双龙凤胎,就是希望逃出去的后人能在未来天下平定之后,让璧城重现天日,并重振他沈氏门楣。”
“竟是如此。”
“咕——”就在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田唯忠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广场十分空旷,以至于竟有回声。
众人瞬间朝他瞧去。
田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