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过爆炸残响。
“这里是合法麻田村,所有登记都有批文——今晚出事,是有人藏匿伤兵、擅自引敌!”第四步兵营的指挥官戴着战术耳麦,一眼扫过现场,冷声喝问:“谁藏的?你村跟他什么关系?”刀昂猛地跪下,将一块被血染过的破纱布举起来。“谢涛!”“是他!他三年前来我们村躲债,平常就神神叨叨,不跟人说话。这次背着我们从山里抬了两个死人回来,谁也没敢管!”“我们也怕惹事,但他有枪,我们拦不住!”军官眯起眼,看向他身后那堆整整齐齐的麻砖。“这是什么?”“给您过路费。”刀昂低头,“我们全村上百口人,没犯事,没藏人,没动枪——谢涛带人去了后山,但人不是我们村的。”“您要查,要杀,要炸——都随您。”“但求放过村子,放过我们这些穷苦人。”军官目光如刀,盯了他十几秒。刀昂低着头,额头贴着泥地,整个人看似卑微至极,实际上,手心早已握紧了那枚藏在袖中的金属雷管。……终于,军官挥了挥手。“让后排人收砖,留下两个排,封住村后山,其余人往地道方向追。”黑衣人也悄然收起枪口,一言不发地转身追向山道。刀昂缓缓抬头,脸上浮现一丝笑——但那笑意只在火光里一闪而逝。他低声道:“给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谢涛,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