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她有些不自然得对女警说道。

“那警官，我都来过了，字也签了，人是不是也可以放了。”

“嗯嗯。”

女警官刚想点头，一旁被拷在椅子上的混混们却不干了。

“孙姐，不能放啊，这小子给我们打成这样，我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孙姐你看看……。”

“哦？不放怎地，把你们都关起来，然后关一个牢房待几天！”

“别啊孙姐，不是，我们是无辜的啊，这小子先动的手，下手老重了，我们就骂了他两句，然后就净挨打了。

你可别把我们关一起，这小子他妈的是个疯子啊，他打起人来不要命啊。”

“快得了吧，啊，你们这群混混我还不知道？看见人家少了条胳膊以为好欺负，就去捉弄人家，结果挨揍了。

你们活该我告诉你们，这次给你们长长记性，别下次再来犯事儿。”

“孙姐我……。”

“别说了，再说真把你们都关一起。”

小混混看着女警官好像认真了，也不敢再说话，安静得猫了回去。他是真给陈辞打怕了。

“快走吧，你们两个，小情侣的以后别净吵架了，以和为贵知道吗，天天吵，感情都淡了。”

“嗯嗯。”

张白夕有些敷衍得回应道。然后对陈辞说。

“走吧，没呆够？”

“哦。”

陈辞放下遮住脸的只手，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得想站起来，但是没站稳，一个脱力，差点跌在地上。

但是被扶住了。

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陈辞的胳膊，陈辞抬头，看向了她的侧脸。

一头黑色的柔顺长发几乎垂到腰间，小巧的瓜子脸，皮肤不是特别白，但绝不算黑，五官玲珑，眼波潋滟，骨相特别美，脸颊生了几点雀斑，没有被化妆品遮住，正如记忆中，她是从来不会化妆的。

熟悉，又陌生，亲切，又疏离。

“你哭什么？”

“啊？”

陈辞有些发懵道，他伸手拂向自己的脸，竟然粘上了一滴眼泪。

“没，没怎么，突然有些难受。”

“你快站起来，我要扶不动你了。”

“嗷嗷，对不起。”

陈辞站起身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张白夕。”

“啊？”

“你好美。”

“有病？滚。”

“切！你好美。”

？

好像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辞淡淡转头，皱着眉，看了一眼角落里一个并不服气的混混。

“你再切一个？”

“这里是警局！你敢动我一下？”

陈辞上前走了一步。

“哥我错了，嫂子真漂亮，你和嫂子百年好合。”

那混混又被吓得摔在了地上，很没有骨气的认怂了。

听着混混叫着嫂子，张白夕肉眼可见得蹙了一下眉，好像想起了不痛快的事，然后对陈辞说。

“别找事儿，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