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的一场“洽谈”就此结束,赵槐序下午便跟随家人回了s市,梁同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远去的车影,仿佛化身为一座望妻石。
“行了,别看了,你都站这半小时了。”梁同珺喊他下楼吃晚饭。
“哥。”
“嗯?怎么了?”
“教我做生意。”
“可以是可以,先下楼吃饭再说,长身体的年纪……”
梁同璟打断他的话:“还有,我要读商科。”
“国内还是国外?”
“还没想好。”
“没想好就慢慢想。”梁同珺揽过他脖子,少年的身量除了有些薄,身高早已与他旗鼓相当,“吃饭,再不下楼你嫂子要上来骂我了。”
s市,外婆家的饭桌上。
赵槐序的外婆是国内知名的国画大师,家里的装修布置自成一番文雅气质,与其外公不怒自威的老牌律师气质格格不入。
然而,赵槐序的小舅——陈择砚——一个集艺术细胞与批判精神均无,分明可以靠脸吃饭但偏偏走上了体育生道路,打了几年网球后感觉没意思又毅然决然从商,凭一张满嘴跑火车的嘴和过分高的情商成功成为全国青少年fac联赛主办方的神奇人物。
然而在别人眼里完全是成功人士,落在赵槐序外公外婆眼里就是一个三十岁还不结婚的老光棍。
“槐序,想没想过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呀?”外婆搁下筷子,语重心长的看着赵槐序,“你可别嫌外婆烦,家里就你这么一个要考学的孩子,外婆自然担心的就要多一些。”
赵槐序闻言,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学医怎么样?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陈择砚:“照照镜子吧,你觉得自己的头发很多吗?”
“读商科呢?”
赵玄序:“您以后肯定会是一位出人意料的华尔街风投孤狼。”
“学法?”
外公:“以后可以来我律所上班。”
赵槐序想想她外公那张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严肃脸,瞬间疯狂摇头:“算了算了。”
“要不还是跟着姥姥学中国画?你小时候可喜欢画花鸟了。”
赵槐序一脸为难,“可是艺考很烦人的,不仅有联考还有校考,想想就麻烦。”
“这不是有姥姥嘛,有姥姥在……”
“不讲这些了!”陈折瑜适时出声终止了这个话题,“槐序,无所谓学什么专业,反正你以后可以雇人给你打工,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来来来,吃饭吃饭。”
晚饭后,一大家子人聚在客厅聊天。
“槐序,帮小舅个忙。”陈择砚扔给赵槐序一沓报名单,“fac联赛美术板块的报名单,分了很多子板块,你看看哪个有兴趣,报个名凑凑人头。”
“线上的还是线下的?”赵槐序接过报名表一一翻看,“分了这么多门类?”
“先是线上海选,之后的才是线下比赛。”陈择砚连连点头,“你选几个感兴趣的填一下就行,比赛完全公开,杜绝一切抄袭行为。”
“啊~”
“怎么样?”
“让我想想哈…”赵槐序明显还记着刚才小舅说她秃这个仇,“没兴趣,不填。”
“…………”
陈择砚扯了扯赵玄序的衣袖,“大外甥,跟我来一趟。”
几分钟后,厚厚的一沓报名表出现在了赵玄序手上。
“赵槐序快点填。”
“不填。”赵槐序皱着眉一脸不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说呢?”赵玄序掏出手机打了两个字,并且点击发送。
叮——
赵槐序的手机出现了一条消息,只有短短两个字,但足够威胁赵槐序。
早恋。
“好的,我马上填。”
陈择砚看着厚厚一沓报名表对赵玄序竖起了大拇指,“大外甥还得是你。”
“我可是全填了的!”
赵玄序挑眉,“你会你就填?”
“哥呀,我跟你说,你可以在任何领域质疑我。”赵槐序眼里仿佛燃起了两团火,“唯独这个领域,就没有我不会的!”
陈择砚讶异问她:“卧槽,雕塑你也会!?”
赵槐序:“会,但不多。”
陈择砚心满意足的收起报名表,“还得是我大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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