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梁同璟笑出声,惩罚性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啊!滚蛋!”
“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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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槐序了?”梁同璟刚走进客厅,迎面撞上了下楼的梁同珺。
“嗯。”
梁同璟收好伞,脱下大衣外套径直走向沙发。
“喝一杯吗?”梁同珺倒了半杯酒递到他面前,“小璟,你怎么想的?肯定没和槐序说实话吧?”
梁同璟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沉默不言的转动着手中的空酒杯。
“小璟,是留学还是留在国内,这个决定只能由你自己来做,爸妈和我甚至是槐序都不能替你做。”
“哥,再给我倒一杯吧。”
没等梁同珺答话,他自顾自拿起酒瓶便要给自己杯中添酒。
“小璟,逃避是没用的。”梁同珺伸手扣住他的杯口,“一旦做好了决定,这些话你早晚得说。”
“小璟……你这几天好好想想,英国那面的学校还在沟通,从高二下半年过去,手续办理需要一定时间。”
梁同珺站起身,从他手里抽出酒瓶,看着少年宽阔的肩,却始终略显单薄的后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拖延终归不是个办法。”
梁同璟低着头不言不语,肩上仿佛压了几百斤的重担让他无法合上双眼,他在客厅里坐了一夜直到天亮。
论起国内,出国无论如何对他未来发展充满了无限的帮助,无论是经验抑或是人脉、资源都会让他积累到在国内达不到的程度。
可是,他又该如何面对赵槐序?
他始终无法心安理得的对赵槐序说出自己要去英国这件事,明明是自己主动招惹人家的,现在又要求对方陪自己谈一场五六年的跨国恋,这算什么?
其实,他刚才想问问赵槐序有没有出国留学的想法的,可是当他拿到了fac联赛国画板块的预赛第一,当赵槐序亲口说出“学国画也不错”的那一刻,他害怕了,所以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梁同璟的思绪才渐渐回笼。
外面天光乍现,他才踱步上楼回了房间,手机电量即将见底,他毫不在乎,慢慢的,他终于感觉到了疲劳,困意来袭。
他想着再拖一拖吧,拖一拖再告诉赵槐序,拖一拖,让他多在这段关系中再沉沦些许时光。
…………
“赵槐序,快点起床!”赵玄序在门口不停的敲着门,“半个小时之后必须下楼,听见了没!”
被扰人清梦的敲门声吵醒,赵槐序披头散发像是被鬼附身一样“腾”的坐了起来,抄起枕头便径直向门口扔去。
她气急败坏的冲着外面喊道:“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吵都被你吵死了!”
赵槐序起身下床,打开阳台门感觉自己的眼都要瞎了。
昨晚下的一场雪,今早开始慢慢消融,日光照在雪上,反射的光亮的晃人眼睛。
终于在半个小时时限的最后一分钟,赵槐序成功下楼。
赵玄序剜了她一眼,嘲笑道:“你还真是守时。”
“您教的好。”
“不敢当。”赵玄序晃晃手里的钥匙,“上车,回家。”
“下一晚上雪,高速能走吗?”赵槐序满头疑问,但仍然抬脚跟上。
“谁说走高速了?”
赵玄序转头挑眉看了她一眼。
“啊?”
于是在三十分钟后,赵槐序痴呆一般站在了高铁站进站口。
“凭什么你是商务座!给我买的是二等座!”赵槐序冲进商务座候车室,揪起她哥的黑色大衣衣襟,“哪有你这样的亲哥哥!”
“哪有我这种亲自带妹妹体验高铁的好哥哥是吧?”赵玄序拍开她的两只爪子,整理好自己的外衣,“让你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忆苦思甜知不知道?”
赵槐序气势汹汹道:“普通人?我过得还不普通吗!?”
“哪个普通人可以随随便便伸手就能掏出一张卡,然后刷了六千万就为了一幅破画?”
“哪个普通高中生每天穿的衣服都是奢侈品牌的当季限定?连秋裤都是国外小羊绒私人订制纯手工制作的?哪个普通老百姓能每天都可以吃到非当地新鲜应季食品做的饭菜?哪个……”
“别说了啊啊啊啊!”
赵槐序怒踢了他哥脚踝一脚,羞愤的离开候车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