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始终无法炼成,剑经早已束之高阁,传人也久不现世了。
剩下七脉里,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魁部四脉,常隐山中悟道,主炼功铸剑,传法授经,箓学术算,炼丹制药。
又玉衡、开阳、瑶光,杓部三脉,多走江湖四海,主伐妖破魔,守山护阵,斩邪卫道。
各峰弟子只有职责不同,本无高低之别,更无内外之分。
不过我瑶光一脉,自昔载诛逍遥门时,元气大损,至今一剑单传。
开阳脉当年为神主所破,弟子辈死伤殆尽,剑传也被夺了去。
玉衡剑主亦于前次云台大比,与掌门斗剑落败,负气出走,至今未归,传承断绝。
因此如今云台九峰,只剩魁部在打理,他们本就是正宗真传弟子,自称个内山,也无可厚非。
你们这些都还没资格拜玄女,登云台的,自然就算山外之人了。”
剑君转过身来,低头看着铁蛋,
“如何选拔弟子,何时传道授业,值不值得传剑授箓,本就是他们的职司范围,我也没资格过问。
不过光霞山一脉是我剑宗外山,陈德威是我亲传,还有岳鹏,周凤,刘小六三人,也是剑宗弟子。
既然和魔教智慧法王旧事牵扯在一起,他们到底是生是死,是正是邪,是魔是道,我当严查个明白。”
铁蛋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死尸,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还能改变什么?”
剑君道,
“我不是要改变什么,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我会查个明白。其他的事,查明白以后再说。”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铁蛋盯着他,
“若查清了,师父真的叛去了魔教,你要怎样?诛魔卫道?”
剑君不答。
铁蛋冷笑,
“谁是魔?谁是道?谁是正?谁是邪?传剑归他们管,你就真的撒手就不管?
内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你都看不清,那你就是个蠢材!你看在眼里你不管,你就是一丘之貉!
想拜入剑宗你们不收!转投去他派又说大逆不道!又要卫道除魔!这世上哪儿有这么莫名其妙不讲道理的宗门!撞到了就活该死在你们手里是不是!”
剑君不答。
“不屑于和我这死人说么。”
铁蛋冷笑,
“你要问的问了,我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干脆一点,拿了我的头,给你们内山的交差吧!”
剑君却也不生气,
“你杀性大的很么,确实是难得的好剑,难怪他们要反复洗炼磨砺你。”
铁蛋差点笑出声,怒喷,
“磨砺?呵呵!我磨尼玛个头!”
剑君一口喝光了葫芦里的酒,
“随便你怎么想吧,怎样出剑快,就怎样想好了。
传我剑道,有死无生,唯杀乃止。你的委屈,你的愤怒,你的正义,你的道心。
在剑下,都无关紧要。”
然后剑君擦了擦嘴,扭头走了。
……这就走了?
铁蛋一阵莫名,随后又是一阵恼怒。
这些玄门高人,搞什么莫名其妙的玩意?那现在算是个什么意思?
本山派人来杀他,那他现在也算是剑宗的叛徒?
还有魔宫魔教一大堆的恩怨,是不是也要一件件找到头上?
天下之大,竟无他铁蛋容身之地么……
铁蛋望着夜色下的雪域,听着远方传来的兽咆,沉默片刻,忽然又摇摇头。
不管他那么多了,无论如何都得先铸剑,本山的刺客这是第二个了,那之后搞不定还有四五六七八。
铸剑!铸了剑就杀!
杀杀杀!
无论对错!
无论正邪!
统统杀光!
这天下就清净了!
于是瞬间恢复了道心,铁蛋再次恢复入定,开始修行,先炼太阳,再炼太阴,之后太极四炁轮番。反复淬剑,反复巅峰,反复重组。现在铁蛋的天残剑炁浑厚扎实,确实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任何一举一动,稍微打坐入定,都可能招致天雷那种。
不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这一次重伤,铁蛋的修为跌落了一节,但反过来倒也暂时延后了雷劫,于是铁蛋也抓紧时间,把九曜太阳剑经修炼成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