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自己此刻一脸菜色，不知道是因为实在太尴尬了还是肚子太痛了。

他戴着耳机，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见。

我准备再问一遍。

“学长……”

“好。”

异口同声。

季辰把衣服递了过来。

我本来想将衣服系在身上，但这皮衣看起来很贵，万一给他弄坏了怎么办？我应该赔不起。

思虑一番，我选择将他的衣服穿上。

我身高才168，他目测应该180，衣服很大，穿上也能挡住。

“谢谢，我会将衣服清洗、消毒过后再还给你。”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所以我强调了一遍消毒。

毕竟如果是我的衣服沾到了陌生人的血，那我可能就不会要这件衣服了。

“好。”

季辰的声音冷冷的，总是没有什么情绪。

虽然已经5月，快到夏天了，但这衣服穿在身上竟然不热。

很神奇。

我说怎么大热天还穿个皮衣，本来以为是为了装酷，原来不是。

我和季辰一起走进教室。

一抬头就对上众人八卦的眼神。

我赶紧解释：“我那个……大姨妈弄裤子上了，刚好在厕所外面遇到学长，借学长的衣服用一下。”

这可不兴误会啊。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咦～”时月风一脸‘你就编吧我不信’的表情。

大家八卦的眼神在我和季辰身上流转。

我已经尴尬得开始脚趾抓地。

她们再这么盯着我，这教室就要被我抠出一栋别墅了。

“安静，上课。”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季辰坐到打鼓的位置，看向我们：“大家都按照一开始的位置站到原位。”

听到季辰的声音，大家开始快速挪动。

也没有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呼——

我的脚趾得到释放，终于不用再辛苦抓地。

季辰看我们站定，开始了教学。

“刚才上课大家没有听懂的部分，我换一种方式再重新讲一次。”

“今天主要就是讲一些基础的知识，后面还有一两节乐理课，然后会教大家上手打节奏。”

“架子鼓相对其他乐器来说比较简单，我会尽力教会你们。”

大家汇精聚神在听讲。

除了季辰的声音，所有人安静如鸡。

季辰翻开一本谱子，脚踩了一下踩锤，“脚踩的这个鼓，叫底鼓，在五线谱上也是最矮的。”

他顿了下，继续道：“你们右手边有谱子，可以拿着看一下。”

我从右边书架上将谱子拿出来，传给大家。

“唯一一个需要刻意牢记的就是左手边这个鼓，叫军鼓。”

“军鼓在这儿，在五线谱上面的位置是从上面往下数第二个间隔处。”

季辰在前面噼里啪啦输出，我们在后面继续安静如鸡。

季辰回头，“我有没有说的不明白的地方。”

大家齐齐摇头。

这下是真听懂了。

季辰：“好，继续，仔细听，待会儿抽查。”

有的姐妹已经拿出小本子开始记。

“除了底鼓和军鼓以外，还有三个鼓，从左往右分别是一嗵，二嗵，三嗵。”

“五线谱上从上往下数，第一个间隔，这个标识就是指一嗵，一嗵下面这条线上的，叫二嗵，底鼓上面这个间隔里的叫三嗵。”

“所以说大家只要记住军鼓的位置，其他就是按照顺序，一嗵、二嗵、三嗵和底鼓。”

季辰再回头：“鼓都能认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