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人抬举了,不过愚陋之人,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夏昌珉满不在意的说道。
荣录本来对“夏昌珉”这个名字没有细想,不过一周前,一次和礼部官员的闲聊时,当时那名官员还在奇怪,说夏昌珉看着十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而这位礼部官员的话成功引起了荣录的疑惑,随即他让人给京城的吏部和礼部去电,这才知道了夏昌珉的底细。
夏璋,字昌珉,海城人,潼治三年进士,最后官至粤州省布政使,入朝以来做过兵部员外郎、工部主事,吏部参事,又参与过湘州军平叛,参与收复西疆等功绩。
后不知何原因辞官回乡,乾光绪二十二年被人构陷有反乾言论,导致全家被抄,他被流放辽国边境。
荣录见此,也不再没话找话了,他笑了笑的说道::“我真的就这一个要求,不会在变了!”
此时夏昌珉才向张玉点点头。
张玉起身告辞一下后,就匆匆向门外走去。
湖边,张玉找到戴一大草帽正在垂钓的张启恩,被一群丫鬟扇风降温,投喂西瓜草莓的样子好不快活。
张玉急忙上前,将刚刚与荣录进行初步谈判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听完后,张启恩微微一笑,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此刻的他也做好了接受大乾帝国的册封。尤其是在火力不足恐惧症没有治愈之前。
“呵呵”张启恩苦笑一声,扔下手中的鱼竿,道:“没想到今生今世还有机会做一次大乾帝国的臣子。”
荣录和夏昌珉喝茶闲聊,等候张启恩的到来。
片刻后,
张启恩一副急匆匆的快步走进会客厅,夏昌珉起身,荣录也跟着起身。张启恩微笑着向荣录点点头,然后上去一把握着荣录的手。
声泪俱下的说道:“中堂大人啊,小子之前不知道好歹,险些酿成大祸,如今有中堂点醒,启恩再次拜谢中堂大人!”
说罢,在荣录的呆愣和疑惑下,深深的作揖拜了下去。
张玉、夏昌珉都为之一愣,这总裁这是怎么了?
“来人,抬上来!”张启恩作揖完,没等荣录扶起,就对外喊道。
一会就有八个大汉,抬着四个大木箱子走进了大堂内,一个个箱子被打开。
张启恩笑容灿烂的说道:“晚辈的一点心意,望中堂笑纳!”
荣录被眼前满满当当的四箱子金银珠宝给再次的闪了眼睛,是真的金、银、珠、宝四大箱。
张玉和夏昌珉对视一眼,看向张启恩嘴角上扬的笑,然后摸了摸鼻子,两人明白了总裁这是要坑人了。
“哎呀。这……”荣录意识语塞,不知道说张启恩懂事呢,还是懂事呢,这人情世故让他拿捏的死死的。
“晚辈孝敬您的,万望收下!以全晚辈的敬仰之情!”张启恩再次作揖。
荣录走到四个箱子前,依次将木箱合上,道:“我就叫你启恩吧,你有孝心我就收下了!当然了你年轻……前途光明……”
张启恩静静地听着,不时附和的插上几句话。
心满意足的荣录说累了,坐回到座位上,接过张启恩端来的茶杯,道:“启恩,那个条件就这样谈了,明天我们走个形式!”
“但凭大人吩咐!”张启恩笑着应承下来。
最后,张启恩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看向荣录。
荣录笑着放下茶碗,道:“启恩,有什么可以直接说!”
张启恩作揖道:“就是这东北总督的条件,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哦?”荣录微微皱眉,但还是示意张启恩说下去。
张启恩接着道:“我希望能够保有一定的自治权,同时,我也希望大乾朝廷能够给予东省更多的资源支持,以促进这关外蛮荒之地的发展。”
张启恩看着荣录的表情,见他没有反应,就继续说道。
“北地荒凉,人才凋零,我想朝廷若是可以放开人才的流动,尤其是技术工人!我必感激涕零!”
荣录沉思片刻,道:“我有许多的罪犯,都是以前海战失利后,不愿意认罪的一帮造船奴才,我可以让他们发配过来。”
荣录端起酸梅汤茶喝了口,又说道:“至于朝廷的支持,我则需要回去请示陛下。不过,我相信陛下会慎重考虑的。”
“那晚辈就没有问题了。”张启恩喜笑颜开,明白了荣录的意思,内心大喜,终于搞定。
上午的会谈就这样愉快的结束。张启恩招待荣录在府上用餐,夏昌珉、张玉作陪。
荣录看着面前给自己斟酒的张启恩,很是满意,随即开口道:“启恩今年有二十了吧!可曾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