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官场的老油条,看出了端倪,随即他找了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这一次的打击,让皇帝一蹶不振,慈婆只恨当时没杀了康祖诒这个王八蛋,给皇帝灌输了什么思想。
叹息声中,慈婆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了,皇帝此刻是靠不住了,鞑虏贵族们也是靠不住了,无奈之下的慈溪老太太,以年近70岁的高龄,再次主持大局。
代替皇帝开启变法图强的全面改革的序幕。
最近东省的张启恩痛击倭寇,让慈婆心情无比的舒畅,再加上这些日子他找人买来的海城报纸,看到海城的发展。
此时的慈婆动了邀请张启恩来京城主持全国变法的心思。
再加上,张启恩娶了她们鞑虏贵族血脉的女子,也算是半个鞑虏亲戚,皇亲国戚。
思绪回到眼前的慈婆,看着一旁岣嵝着身子的李莲音。
“李连音,你说我要不要向东省示好?之前我赐予的爵位,也没有见他有什么表示?”慈婆坐在轿子上,对着身旁走路的李莲音问道。
“奴才愚笨,搞不懂这些”
慈婆笑骂道:“你个老东西,快速说来,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喳”李莲音微微弯腰屈膝行礼后,说道:“这天下归根结底都是老佛爷您的家事,至于外人怎么看,何必在意呢!”
“我的家事?”慈婆苦笑一声,要是家事就好了,她最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就是把治理天下当成了家事处理,才导致祖宗基业动摇。
李连音看出慈婆的苦闷,随即上前轻声道:“奴才有句大不敬的话,不知……”
“你个老东西,说就行了,不必遮遮掩掩!”
“喳!”李连音说道:“老佛爷您终究只是个妇人,这天下是那些士大夫们搞的乌烟瘴气,您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办教育、练新军、还欠款、推行什么立宪,让那些个人去折腾就行了,我们学英吉利王室也是一种出路啊!”
慈婆没有说什么,但此刻随侍在慈婆另一侧的诗音,明眼看出了慈婆累了,以及身上散发的暮气让她很不舒服。
李连音说的慈婆其实早就想干了,可那些个亲王、旗主们不干,逼得她没办法只能艰难的“驾驶”着这架风雨飘摇的大乾马车。
当晚,慈婆出宫拜访了格里琛旗主,而此刻的格里琛却生龙活虎的还在造人。
听闻慈婆拜访,吓的他急忙丢下小妾,去拜见慈婆太后。
慈婆将一份手书递给了格里琛后,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去。
格里琛旗主看后也不敢耽误,急忙派管家连夜赶去海城冉家。
冉家内。
看着眼前自己的岳丈,冉久林也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找此刻在文工团排练劳军慰问演出的女儿。
“父亲,你糊涂,这让我怎么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帮大乾说和!”冉琪儿此刻都要被父亲给气哭了。
如今张启恩可是对夏荷和路静的工作很是满意,最近他是一有空就去“华园”和“秋园”,自己为了做出成绩可是不分昼夜的在卖力工作。
这些,冉琪儿没有和父亲说。当然了这些都是冉琪儿自己这么认为的。
冉久林看着一脸疲态,又要哭出来的架势,他也急的手足无措,“女儿啊,你不要吓唬父亲,父亲这就还回去。”
冉琪儿拉着了父亲,说道:“我去试试,最近他一直在旅店军港,我试着给他打个电话!”
冉久林立即拒绝道:“这种事情,最好当面说,这样两天后就是东省商业大会,我邀请他回来,你在府里和他说说。”
冉琪儿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
慈婆正式以圣旨的方式,批准了各省和改革派的奏请<预备立宪疏>。同时放开了民间办学校、私塾、报社的限制。
同时,将各地的鞑虏八旗召回京城,地方上的朝廷绿营(胸口贴兵字),地方练军(胸口贴勇字),以及直隶的武卫新军全部裁撤。
北方以袁项城的新建陆军(德系)为模板,南方以张之东的自强军(英系)为模仿,进行组建大乾新军。
但军费自筹!
也就是从法理上,间接的承认了各地的军阀督抚们“土皇帝”的事实。
载丰为首的改革派面临的困境,除了之前偿还借款本息、推行新政费用外,还增加了安抚鞑虏顽固派文人的心。
就开放办学限制这一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