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是你自己心神不定,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会画岔。”
她停了下,又道:“莫不是你心中的女子太多,一时搅混了,我看下次再作画还是面对面的好。”
从来没有人质疑他画的不好,甚至他的本事远不在此,看人一眼就能画骨三分的薄名可不是虚的。
不知为何,这个女子他画来画去,唯有眼睛无法相似,似乎心中只有多年前那个人,她双手捧着一颗血红珠子对他说:“哥哥,我将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从此你不再一无所有了……”
他永远记得她脏兮兮的脸上挂着的那双眼睛,灵动,充满希望。
慢慢的那双眼睛与眼前的人儿重叠,她不断挥着双手在他面前晃动,呼唤道:“兰檐初,你在听吗?喂……兰檐初……”
他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气恼,道:“你跟我出去。”也不知是恼她的故意作乱,扰他心神,还是恼自己,定力不够。
明明他已经刻意地不去看她,可是光听着那在耳旁的一言一语,他笔下就再也画不出其他女子。
椒颂早已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何况她本就是有意惹恼他,像他这样发作出来还好些,总比半天不看她一眼好。
她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阴阳怪气道:“出去就出去。”
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她转过身来又道:“兰檐初,我要走了,这样你会开心些吗?”
这些时日,她因伤休息,已经多时没有回炽霜门了。
逍遥的日子过久了,要离开还是有些不舍的,本来她想不辞而别,可是白马还要寄养在兰檐初这,还是不能惹恼了他。
兰檐初猛然看向她,想来他也没有作好分别的准备,他张了张口问:“这次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