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写这个,既是这样你让朕吃闭门羹的事朕就原谅你了。”
杨婵接过书坐在书桌前一连看了几页,宋斐写的极好。她铺开宣旨,提笔在纸面写了几个大字,“卿可为帝师。”
“还有一件事。”宋斐又道。
“何事?”杨婵没有抬眼,又翻开了下一页。
“陛下记不记得,臣入宫前陛下允诺过臣的话。陛下说:等以后孩子大了,臣若想离开,陛下不会拦臣。
杨婵抬眼,“你要走?”
宋斐低下头,不敢再看杨婵,他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了,“是,如今隆锦长大了,这座皇宫,臣待够了。”
“呆够了?宋斐你是不是这几天闷糊涂了?”
“臣,很清醒。”
书从手中滑落,杨婵沉默了。
宋斐又道:“陛下一言九鼎。”
杨婵没有回应他,太阳渐渐西沉,殿内的光线变得昏暗,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猫碰倒了小几上的香炉。
屋内的沉寂被打破。
杨婵纤弱的身形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让朕想想。”她道。
看着杨婵离开时孤单的背影,宋斐心如刀绞。
生离总好过死别,过几个月杨婵就会把他忘了,她会拥有新的生活。
*
空中挂着的月亮像白玉盘一般又大又圆,杨婵停下来看了好一会儿。
她以为宋斐会一直陪着她,可是他还是同齐云飞一样要走。
“宋斐要离宫,朕该让他走吗?”
绿瘦想安慰杨婵,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了一声:“陛下!”
“你说宋斐以前的好,都是骗朕的吗?”不等绿瘦回答,杨婵自顾自道:“也是,是朕糊涂了。这事问你,你怎么知道。回去吧!”
连着几日杨婵除了去看隆锦就是在书房批折子。
朱笔落下,书房中堆积的折子渐渐消下去。
这几日杨婵失眠,绿瘦一直守着。
困意上涌她不禁打了个盹,再睁眼竟然看见杨婵面颊上沾了泪珠。
“陛下,翰林院学士求见。”
杨婵擦干了泪珠,“进来吧!”
“陛下,诏书起草好了。”
杨婵抬头,递诏书的竟是齐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