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让当地人嘎了,心都凉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斥巨资买这个,就是保命用的。
现在也是保命用的,朝廷拨的款,他跟历任前任一样,也伸了手拿了个精光。
但为了这点钱去死,全家获罪,就实在冤枉了。
他现在就想拼死去救拱卫司的人,保住政治生命,才能保住项上人头。
不管王家谁起来了,他都会亲手给他按下去!
县太爷不是军伍出身,这身盔甲穿着走路,别人看着都替他累,但县太爷一路疾驰,一点不愿延误。
捕快李文明也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县太爷亲自来,还会把自己武装成这样。
能跑起来吗这个?
李文明:“拱卫司的人遇到了鬼打墙,困在王家后院走不出来。我们去看了,确实如此,现在就是回来报信,拿东西。”
鬼打墙?什么鬼?谁打墙?
跟过来的衙役和家仆都懵了。
当地的衙役大多数只听过没见过。
外地的家仆压根没想过,跟着老爷赴任,要防着人,还要防着鬼。
县太爷本人心想:‘多新鲜呐,还鬼打墙,穷乡僻壤的妖魔鬼怪就是多。’
师爷:“既然是鬼打墙,那你们如何能回来报信的?”
县太爷:“对啊,你们怎么没困住?”
县太爷也是第一次要跟鬼打墙这种东西正面交锋,难免有些紧张。
李文明取出怀里的符箓,“沈老板给了我们这个,有了这个就能驱邪。我们进了后院果然没事。”
县太爷接过去看了看,啊,一张纸,花里胡哨的纸。
沈立柘在一旁看了一眼,“这是我哥哥画的五雷镇煞符,驱邪镇煞还招财。镇上很多人来求的。”
县太爷看着这张纸,离近看,离远看,举起来看,它就是一张纸。
县太爷:“你哥哥不是卖棺材吗?怎么还会这种手段?”
沈立柘直言不讳,“我哥从小就会了,可灵验了,后来想挣点零花钱才开始往外卖的,一张六两六钱,比青云观的便宜多了。”
这嘴叭叭的,赵观堂压根没拦住。
还好沈立柘最后补了一句,“不过这压根挣不了几个钱,我哥画一张符的成本就不止五两了,那一两多也算辛苦钱。
每个月画符都有限,多了伤身体,基本上挣钱都养身体了。”
沈立柘缺心眼的样子,让预约了画符活动的李文明等人听了,更加确信沈立禾的话。
‘沈老板确实跟他说的一样,卖符箓不为挣钱,主要是积德。’
难得!难得!
(沈立禾:好说好说。)
县太爷知道是好东西后,顺手就把符箓塞进自己胸前护心镜后面。
看着李文明目瞪口呆的样子。
县太爷忘了自己穿了盔甲,伸手摸了摸腰包,想掏钱补给他。
自然是没有的。
县太爷尴尬的放下手,“明天让账房给你拿10两,师爷记下。”
李文明想说他还没掏钱,但是!
10两诶,给了沈老板6两,还能剩下四两,不要白不要。
余光扫了三个徒弟一眼,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挑破这事。
师爷又问他,“你们现在回县衙做什么?”
李文明:“拱卫司的人现在认不得人,也听不见喊话,如果彼此遇上,容易出人命。
他们刀法厉害的很,我们更不敢近身。
沈老板想了个主意,让我们先回来拿麻绳,给他们围成圈,就不怕他们走到一块了。”
县太爷听明白了,立马让家仆去跑腿拿绳子,让李文明几个跟他重新回去。
到了王家门口,跟在门口等人的李得成功汇合。
等绳子来了,问题也来了。
乌泱泱的一群人待在门口,压根不敢进去。
里面可是自己人都认证过的鬼打墙。
但没几个人有符箓能防身。
县太爷也说不出让所有人跟他进去的话,这多拉仇恨啊,心一狠,自己推门进去了。
下一秒感觉自己吸了一口屎,立马忙不迭地又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