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的声音很快变得清晰,地面上的颤动也越发强烈,看着快速奔袭而来的人马,卫庄心中默默数着,心道:还好只有十二个守卫加一个外家高手,要是全部人马都过来,想不受伤,怕是得动内力秒人了。
只是片刻功夫,马车前方两丈外的扇形区域,被来人占满,他们全都是风尘仆仆的,脸颊通红,嘴中喘出的粗气在前方形成短暂的白雾,右手按着腰间的佩剑,准备随时动手。
卫鞅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好笑,看来自己的那些手法还是起到一些作用的,这不,看他们这路怕是没少折腾。
“大小姐,别逼我动粗,还请和我回去,”诸让坐在马上缓缓出列来到前方,面无表情,细长的胡须上还沾染着未化的冰雪,他手握剑柄,留有一份客气道。
同时诸让眼神示意其他人,对马车旁的卫鞅形成合围之势,怕是想以极刑处置他。
“说什么废话,你知道我们性格,不用这般假惺惺,看看你们能不能带走活得我,”紫女刚烈道,虽然知道今晚怕是身死难料,也没有做什么妥协和周旋,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和李园臭味相投,必定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
“那就对不住了,”诸让不可置否,只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卫鞅放在眼里,先前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既然已经站到对立面,他也不吝啬让面前的青年知道管闲事的下场。
说完也不等卫鞅说一句话,就拔剑刺向已然早先一步出手的紫女。
“小子,行走江湖,眼光记得以后擦亮一点,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会死的,”合围的众人,看面前青年一脸严肃的模样,出言调笑道。
“众位,速将此人拿下,咱们早些回去请赏,”其中一人补充道。
卫鞅看着面前这些视自己为羔羊的小菜鸡,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心中不由感慨——我就看着这么好欺负吗,你们怕是有点眼瞎。
六尺长剑还未欺身,卫鞅侧过身来,单手紧捏长剑,只是稍稍用力,就将先出手的守卫拉下马来,继而任由长剑滑向身侧,凌空抓住剑柄,一个抬腿膝撞,就见滑落在地上的守卫生死不知了。
“真弱。”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一个人就以这种方式折在了这里,这时他们才意识道,面前之人很为棘手。
“点子扎手,大家一起动手,不然死的就是咱们。”
终于他们收起了戏谑,其中一人大声道。
看向刺向自己的十一把长剑,他轻踏地面,身形腾起一米,脚踩剑尖,一个回旋将剩余人踢下马来,心中感慨,回旋踢真好用。
正当他看着地下捂住腹部,腰部,脸部,肩部集体哀嚎的众人时,余光瞥见白袍中年人长剑击落紫女手中的链剑时,暗道——玩久了。
紫女脸上露出疲态,看来还没休息好,这才没多久就被击落了武器。
诸让刚才蓄势许久,一个大力,就将紫女武器击落,本想乘此良机动手擒获,只是还没靠近,就见一道身影迅速欺近,剑芒一闪,他急忙抬剑格挡,一道大力逼迫他退回了原处。
卫鞅看着紫女身危,也顾不得不能用内力了,此刻他在内力加持下的身形,不知比之前快了多少,只是一个照面就到了紫女身旁轻扶腰侧,手中长剑横剑式一扫,就击退了诸让。
“紫女姑凉你没事吧。”
紫女刚才以为自己即将被擒,心生绝望,不过就在她刚赤手准备反击时,一道身影破风而来,随后腰部就传来温热,有些站不稳的身躯也被扶正,紧紧依偎在那道身影怀里,又是那熟悉的安全感,让人不忍放开。
卫鞅看着右肩处脸庞淡红,眼神迷离的紫女,不由又搂紧了几分,这肤如凝脂的手感,让他差点把心里那句话斗出来——我媳妇真润。
“小子,你可知我们是何人,”诸让看着颇有郎情妾意的男女,以及那差点刺死他的一剑,压下心里和手中的悸动,想要以势压人,开口劝告道。
“老东西,想要人,先过了我这关,”卫鞅懒得和他废话,刚才那副目中无人的眼神,要不是内力没恢复,不能强行动气,不然在密林里就宰了他们主仆了。
“紫女姑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你看着那些人,”卫鞅看着逐渐恢复神色的紫女,有些不舍的松开她。
“公子小心,”紫女还未与男子有过这样的接触,当下脸上潮红还没褪去,看了看卫鞅深邃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叮嘱道。
“……”
只听得“锵”的一声,诸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