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禾,你跟我出来”言若南的语气阴沉,声音压得很低,能听得出已经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怒气,她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三位合伙人被言若南弄的满头雾水,向程音禾投来关切的眼神。
“没事,我过去一下”
依旧是那种职场客套式微笑,她演绎的最为标准。
程音禾来到了言若南的办公室,很自然的将门反锁,顺便拉上的窗帘,大大方方的坐在言若南对面。
“没必要做的这么隐秘,我们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言若南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不愿意抬头看她一眼。
“我做的事当然见得了人,那......你的呢?有没有可能我是在帮你遮丑呀?”
她的笑容就像冰川一样刺骨,冷漠至极。
“程音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告诉我”言若南已经将声音压到极致,她知道门口有同事在凑热闹。
“我想怎么样?我要你承受我当年所承受伤害的一百倍!一万倍!”程音禾也没有再佯装那好人模样了,凶狠的瞪着言若南,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凭什么把当年的事算在我头上?”言若南反过来质问着她,手上青筋暴起,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生气。
她没想到,往日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如今却走到这番田地,即使做不成恋人,但至少也不会是仇人啊。
“你的喜欢让我觉得恶心,要不是你的喜欢,我爸妈会被老师说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吗?我会被迫转学吗?言若南,这些都是因为你!你永远也别想不承认!”
程音禾越说越激动,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仿佛要将这么多年压抑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错吗?言若南有些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她的气势也逐渐弱了下来。
“言若南!”办公室门口响起了金时锦的声音,言若南以为是自己的意识出了偏差,可那熟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言若南,开开门,我是金时锦”
当共感到言若南情绪不对劲时,金时锦第一时间赶到了公司,言若南心里的愤怒不可能来的没有由头,一定是发生了某件事,或者遇到了某个人,她只知道要过来护着言若南。
确定门口站着的是金时锦,言若南迅速走过去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她既意外又激动。
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吃瓜群众只会晚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看什么?你们不用上班吗?”金时锦大声呵斥着他们,明明她也不是他们的老板,但话语里特别有震慑力,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没人再敢往这边投来视线。
“金时锦,果然不一般,但......好像还是来迟了一步哦”程音禾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还故意一边走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为的就是让金时锦对言若南产生误会。
金时锦一把掐住程音禾的脖子,将她推到了言若南办公室里的墙上:“言若南,把门锁上”
她还真是大胆,居然直接在律师所里动手打人。
言若南锁好门后,试图将金时锦的手从程音禾脖子上拉开:“别冲动好不好,千万别冲动”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她偏过头对言若南微微一笑,在面向程音禾时又是一副凶狠的模样。
“金时锦,有本事就掐......死我啊”因为被掐着的缘故,程音禾的脸上因为缺氧和血液循环不畅而出现涨红,扭曲着狰狞的表情,近乎发狂的大笑着:“你今天不杀我,以后我连着你一起......弄”
“放心,你玩不过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金时锦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程音禾的脸已经由红开始发紫,倒是真有种要死的模样:“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这里就是律师事务所,想告我,出个门就行”
“以后再敢动言若南一根头发,你看我怎么用法律允许的手段弄死你”
金时锦可不想为了这样一个人,葬送自己的人生,毕竟她还要与言若南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看春花、夏日、秋叶、冬雪,一起走过许许多多的三百六十五天。
看到程音禾有些不行了,金时锦的手才从她脖子上移开,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种濒临死亡但又及时获救的模样。
“金时锦,我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记住你现在对言若南的态度,我等着看你打自己的脸”等缓了一会后,她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言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