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宗家本就是分家的职责,还请千寻大人莫怪。”
绫里纪美子闻言微微点头,后转向自己的女儿:
“既然千寻大人为你求情了,那今天的惩罚就免了吧!”
“真哒?谢谢母亲!”
小春美露出惊喜的笑容,小脸上又洋溢出那股活力。
要是以后都可以不打手心就更好了!
“下不为例。”
绫里纪美子说着便让开了道路,让两位宗家的女孩先行进入宅院,自己则是卑微地陪侍在她们的身侧指引着。
不得不说,她的礼节毫无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地展现出一个分家该有的姿态。
但绫里千寻却能感觉到,她尊敬的并非是自己与妹妹,而是那挂在她们头顶的宗家身份。
这种过度的礼节,何尝又不是一种疏远呢?
心中黯然的她也并未多言,只是沉默地走过自己儿时无比熟悉的庭院。
嗯,虽然姑姑的态度越发生硬,但宅子还是老样子。
绫里家的老宅,作为仓院之里的标志与门面,比起其他建筑明显要华丽很多。
木制工艺的大宅划分成了多个小院,房间排列精巧致密,风雅玲珑。
年岁长久的雕栏玉砌也时常有人维护,与外面仓院之里的萧瑟图景对比明显。
似乎也只有它这个从老祖宗绫里供子开始便一路传下来的老古董,还保留着曾经仓院流灵媒道的辉煌。
绫里千寻不住地观察着宅院里的一草一木,心中满是怀恋。
她甚至发现了一个被打碎过的紫色罐子,上面写着“供子”两个字。
这是绫里家代代流传下来的仓院之壶,相传里面承载着老祖宗“绫里供子”的灵魂。
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真宵两岁时,自己亲手打碎的......
里面供子大人的灵魂......
对不起了,供子大人!
绫里千寻露出歉意的表情,为无家可归的供子大人深深祈祷着。
希望您的灵魂能够得以安息!
当初打碎的传家宝还是她和真宵一起拼好的,如今还摆放在这最显眼的位置,如果供子大人愿意回来,希望她不会嫌弃那夹缝中胶水的味道吧......
走过了摆放仓院之壶的走廊,绫里纪美子终于将她们领到了一处会客厅中。
安顿好千寻与真宵之后,她又从一旁的茶几上端来了抹茶与大福,待人之礼可谓是面面俱到。
就是不像在招待家人,反而有种侍奉尊贵客人的感觉。
“嗯,姑姑做的大福麻薯还是当年的味道呢!”
绫里千寻品尝了一个,甜到腻人的味道溢满口腔,她只能抿上一口又苦又涩的抹茶强行压下。
“千寻大人喜欢就好。”
绫里纪美子古井无波道。
说实话,她并不明白为何绫里千寻会忽然回到仓院之里,毕竟她自从成为辩护律师开始就很少回来了,突然煞有介事地回来一定是有所图谋。
难道是为了和她的妹妹争夺掌门之位吗?还是回来寻找绫里舞子那个贱人留下的线索呢?
无论是哪一个,绫里纪美子心中都是不愿意见到的。
毕竟她还妄想着将自己的女儿推上宗家掌门之位呢!
就这样,几轮交谈过后。
绫里千寻也对自己姑姑这一副丝毫不包含亲情的恭敬模样感到了厌倦,她本想先和许久不见的她叙一叙感情的,如今看来却是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她看向一旁那正把大福往嘴里塞的真宵:
“真宵,你带春美去外面玩一会儿吧,我和姑姑有些话要说。”
可怜的真宵看着自己只吃了一个的大福,眨了眨眼睛,但这时的春美已经兴致勃勃地站起身准备出门了,她只能无奈跟上。
绫里纪美子见了张了张嘴,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
她对绫里千寻这种越过自己给女儿下令的态度感到万分不爽,这令她想起了那个和千寻长得很像的贱人绫里舞子。
这就是宗家的趾高气扬吗?
绫里千寻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纪美子心中气愤不已,待真宵和春美走出去后,她开口道:
“纪美子姑姑,这次回来,我有件关乎绫里家的大事要和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