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云溪又过上了忙碌又充实的日子。
当然,她的活动范围仅限小南山,庆幸的是在这没见到过郑老头,至于心驰神往、日思夜想的北山,想一想乐一乐就好了。她还想跟老男人快快乐乐过完后半生,万一暴露空间被这个时空抹杀,赚再多的钱也没命花,那岂不玩大了。
与此同时,许强的判决也出来了,农场劳动三十年,他们谋取的非法财产全部没收,当然也包括宋林逸被抢走的那笔,足足两千多。
本以为到达了人生巅峰,没想到暗地里全是黄雀,再加上李大妞寒风般的无情对待,宋林逸最近可谓是水深火热,一个字惨,两个字活该!
不过这些都是自家事,村里人津津乐道的必然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比如再次荣登全村“热搜”的许家,可谓阴雨连天。
这天傍晚,村里下工的钟声刚刚敲响,就看到陆三婶急匆匆的跑来,二话不说拉着她从家往外赶。
“建国家的,走,三婶带你开眼界,让你瞧瞧真正的龙争虎斗,刚收到消息就来找你,够意思吧。”
陆三婶一脸求表扬,宋云溪毫不吝啬的给她竖起大拇指,她和陆三婶已经成了‘无八卦不成谈’的知心小姐妹,好东西自然要分享。
只是走着走着,宋云溪总觉得不大对劲,这怎么像通往牛棚的路呀!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陆三婶果然把她带到了牛棚,宋云溪欲哭无泪,突然觉得她这个小姐妹有点坑。
远远就看到几间破败的茅草屋,附近围着七八个人,隐约能看出是一蛇一猫打得正欢。
尽管有乐子看,宋云溪还是有点虚,她可不想撞到郑老头的枪口上呀,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还没来的及走,就听到陆三婶的惊呼声,“那人怎么从窗户上出来!”
宋云溪定眼一看,果真如此,还是个光着膀子的汉子,黑布蒙脸认不出是谁,那人身手矫健,转身一溜烟就跑远了,众人离草屋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自然抓不到他。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几个好事的婆子立马走上前,连陆三婶也是眼里闪着亮光,拉着宋云溪就是往前冲。
有些出乎意料,竟然是许翠翠的嫂子刘艳梅。
那屋子本就是冬天给牛御寒用的,除了一排牲口槽,只有一小堆茅草随地而撒。
此刻的刘艳梅狼狈的坐在地上,慌里慌张的往身上套衣服,一个不慎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还有点点红色的痕迹。
她一脸无措,口里语无伦次着,“怎会这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都别看、别看,啊……”
很快,许刚赶到,看着眼前披头散发衣着凌乱的女人,骂骂咧咧的喊着贱人贱人,上去就是一巴掌,瞬间,刘艳梅脸颊红肿一片,嘴角出血。
“孩他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一碗水醒来就这样了……”刘艳梅跪在地上哭诉乞求道。
许刚眼睛都是红的,哪听得进她的话,似乎唯有女人痛苦的哭喊才能熄灭心中怒火。
突然,外面不知道谁喊了句,“这屋顶怎么长了一片青青绿草呀。”
许刚怒气冲冲走出去,正准备撕了造谣者的嘴,但眼前的事实给了他狠狠一击,只觉得那簇长势格外茂盛的野草,像极了一顶帽子刚好盖在他头上。
周围人议论纷纷,他的眼前看到的仿佛都是绿,抓住刘艳梅的头发下死手的打,留下一地女人的哀嚎。
虽然众人都说刘艳梅偷汉子被打活该,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看似每一步都是偶然,实则暗藏杀机,宋云溪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比如刚来时见到的那只蛇,肚子鼓鼓明显刚吃饱,蛇性慵懒,吃饱喜欢卷着睡觉,为什么还要跟那只猫打架,又偏偏恰好在此。
还有那个男人,为什么有人在的时候跑,等看热闹的人走了或许两人都不会暴露,更搞笑的是,偷奸带着块遮脸布,怕不是早有预谋吧。
另外,屋顶长草很正常,但独独那一片还长得格外茂盛,更像有人提前撒了草籽。
最后,如果真的偷奸,刘艳梅最初不会大声尖叫引人注意,还有她喝的那碗水也有问题。
一切透着不合理,全都暗示刘艳梅是被设计的,费这么大力气整一个人必然有着血海深仇,可她只是一个普通农妇。
宋云溪一一扫过众人,隐匿在人群中的许翠翠闯入她的视线,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刘艳梅,许翠翠笑的又阴又毒,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