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婴儿啼哭声依旧,
李大妞坐在炕上,手上一个,腿上一个,炕上一个,手忙脚乱的哄着。
陆秀、宋林逸今天上学去了,宋老爹也去上工了,都帮不上忙,真是难为她了。
宋云溪赶紧走上前,接过腿上那个挥舞着小手好似要掉下的大红襁褓。
是二宝乐乐。
越是皮实的孩子,一旦哭起来,越是召人心疼。
看着平日乐呵呵的小家伙,这会居然委屈的掉金豆,还是大颗大颗那种,宋云溪有些心疼。
“好了,不哭,不哭,娘抱抱。”
宋云溪轻声的哄着,不知是感受到了熟悉气息,乐乐很快停止哭泣,却还在一下一下抽噎着。
一个停止了,剩下的两个也渐渐停止,跟说好似的。
看到闺女女婿回来,李大妞抱着怀里的糯糯起身,略带不安的说道,“你们回来了。”
“嗯,娘,辛苦你了,一个人看三孩子,要是没有你,云溪肯定忙不过来。”
陆建国说着贴心感谢的话,热切的凑近襁褓,心里想着,两天没见闺女了,可把他想死了,完全没注意到李大妞的情绪变化。
刚一扒开襁褓,瞬间,脸黑到不能在黑。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宝贝闺女脸上那道红色抓痕,细细的,长长的。
一言未发,但周围温度仿佛降到冰点,冷飕飕的。
“刚在给童童换尿布的时候,乐乐她俩在炕上玩,估摸着是乐乐指甲长,不小心碰到了......”
李大妞有些气短,女婿把这小丫头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可她也不是故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怪她没看好孩子。
唉,对于这个女婿,她真是怕了怕了,对她好是真的好,可板起脸的样子也是真吓人。
“行了,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过两天就好了。”
宋云溪踢了陆建国一脚,让他注意形象,然后抓着乐乐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指甲确实有些长了,改天等他睡着剪掉就是。
看着闺女眼眶含着豆大的泪珠子,还张着小嘴冲他笑,安抚他的情绪,陆建国心里不是滋味,狠狠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并暗戳戳决定,
臭小子等着吧,还想让老子给你起名字,哼哼!
所以,可怜的童童乐乐小朋友,两个多月了,还没有个正式名字/(tot)/~~
至于以后,嗯,还在无限期等待中......
陆建国又瞪了一眼炕上自嗨的大儿子,暗自吐槽:你也一样,好兄弟就要有难同当。
如果童童小朋友知道无良老爹在想什么,一定会大呼冤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先歇着,我去把后院的鸡喂了,中午咱们吃......,嗯,手擀面。”
李大妞本想说鸡丝面,一想到昨天炖的鸡汤被宋林逸那臭小子偷吃了一大半,没敢提。
心虚的。
“行,娘,你也别累着自己了,活是干不完的。”宋云溪关心道。
小老太刀子嘴豆腐心,强硬的外表下一颗柔软的心,对她也是好的没话说。
一开始宋云溪对宋家人是保持远离的态度,一方面是害怕看出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没有太多感情。
但是现在,她真的是把小老太当成第二个母亲,也渐渐融入老宋家这个大家庭。
李大妞走后。
宋云溪给三个团子喂了奶。
吃完奶的团子们乖的不行,揉着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紧接着,宋云溪和陆建国又给三个宝贝蛋子修剪了小指甲。
忙完一切,开始给老男人伤口敷药。
上午撒的药量过少,勉强止住血,勉强恢复一点点,按照正确的标准上药,24小时结痂,4时痊愈。
于是,很快的,陆建国开始了他招猫逗狗惹人嫌的养伤生活。
准确说,是惹阿呜嫌弃。
作为一只具有高贵狼王血统的后代,并且备受人类生活同化,阿呜是一只有讲究的狼。
说好听点是爱干净、执着、有毅力、坚持已见。
说难听点是吹毛求疵、强迫症。
拿它最看重的两样东西,“铁饭碗”(吃饭的铁盆盆)、“草房子”(宋老爹编的草筐)来说,
“草房子”必须放到自家麻麻睡觉的炕的对面的墙根,这样一抬头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