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救援工作基本结束,因为再找下去,希望也不大。
宋云溪等人和志愿者悄然离开,剩下的城市恢复工作全权转交由人民子弟兵。
这些人大部分有工作在身,或者其他原因急于回家。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离开时,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有白发苍苍的婆婆,有懵懵懂懂的稚子,还有恩爱和美的夫妇,他们挥舞着红色的布带,热情的欢呼、鼓掌,用最质朴的方式,给这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直到离开许久,宋云溪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情不自禁的哼唱起现代很流行的一首红歌:
红日升在东方 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有幸 生于你怀
承一脉血流淌
难同当 福共享 挺起了脊梁
吾国万疆 以仁爱
千年不灭的信仰
……
这时候的货车,车厢和车头间的隔板有个方形空口,一曲完毕,卫东郑兴旺挤着脑袋凑上前,
“嫂子,这首歌真好听,谁唱的呀,你快教教我呗。”
宋云溪看着两位小迷弟求贤若渴的目光,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
教没问题,就是这个歌唱家嘛,估摸着人家现在还没出生呢,这该叫她怎么说。
“我和你们嫂子遇到的一位山民教的,至于叫什么,还真不知道。”一旁开车的陆建国轻描淡写的说,完全看不出他在撒谎。
“什么,陆哥你也会呀?”卫东一脸震惊,突然想到什么,坏笑道,“陆哥,嫂子都唱了,你也不能落后,快,陆哥你也来一遍。”
“来一遍,来一遍……”郑兴旺在一旁起哄。
不同于女声的悠扬婉转,陆建国低沉的男音仿佛多了种莫名的情愫,仿佛看到了国泰民安,看到了丰衣足食,看到了无知孩童有书读,年迈老人有人养……
一曲完毕。
卫东郑兴旺依旧沉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甚至记住了部分歌词开始哼唱起来。
唯有宋云溪,睁着大大的杏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陆建国,紧接着,挺巧的鼻尖就被人轻轻刮了下。
碍于外人在场,宋云溪不好发作,于是用只有两人懂的暗语交流,
“呲呲?”你怎么会这首歌???
“呲呲。”梦里学的。
“呲呲呲!”那你学的可真不少!
宋云溪白了陆建国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陆建国在梦里和她呆了好多天,再次瞪大眼眸,咬牙切齿道,
“呲呲呲呲呲!?”那我吃饭睡觉穿衣洗澡不都被你看光了???
“呲呲、呲呲。”大概好像也许可能是的。
“呲呲呲呲呲呲&*%¥#……”
一路热热闹闹,太阳落山时,几人也回到了河清县,陆建国卫东郑兴旺三人先去运输队报道还车,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有自行车,宋云溪和陆建国就徒步回家。
走在乡间小路上,宋云溪浅浅一算,她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一年多了,不过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她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七天了,她已经整整七天没有见到团子们了,这是她和团子们分别最久的一次,担心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更担心时间一长,团子们把她忘了。
然而,思乡的道路上,总有那么一两个障碍。
宋云溪气呼呼的瞪了身后男人一眼,认命般将陆建国一条胳膊扛在肩上拉着他快步行走。
陆建国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十分享受小媳妇的亲近,不过面上不显,反而委屈巴巴道,
“媳妇,咱们都离开好几天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吧,再说了,自从有了那三个小崽子,咱俩好久都没过过二人世界了,你忍心冷落你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相公?”
“贫嘴。”宋云溪白了陆建国一眼,不过想想也是,再急,也不能立刻到家。
至于搭在肩膀上的胳膊,自然不能继续扛了,刚一放下,小手就被陆建国反手握住。
再然后,宋云溪只觉得脑袋被一股力量禁锢,额角就被偷了个香。
“媳妇儿,你真漂亮。”
陆建国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别在宋云溪发间,由衷感叹。
宋云溪红着小脸,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无声胜有声。
仿佛受到鼓舞般,陆建国又给宋云溪编了个花环顶在头顶,编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