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
头顶传来一阵电流的声音,随后是一道被特殊处理过的声音响起:
“有一种手术,用锥子从眼睛上缘敲击进去,将脑内额叶彻底摧毁,这样被关在玻璃屋里,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娃娃。”
她听完,发表感想:
“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
半晌,那人开口:“会有人照顾你的。”
“你想的这么周到啊!”陆知夏语气极为夸张,然后她伸手指向身后,“那你看,这里的厕所在哪里?”
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连厕所也没有!
“……”
她扬起一个笑脸,语气很用力的说:“老娘又不是仙女,总得吃喝拉撒吧?”
“……我给你换房间。”
“不用了!”
陆知夏抬手一挥,她走回去,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玻璃,仿佛能透过灰暗的玻璃看见对面人。
“我就在这吧,还挺好的。”
对面没想到她会适应的这么快。
在沉默半晌后,用那股变调过的诡异低沉声音说:
“好。”
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陆知夏完全不顾他是不是还在,她正常饿要吃饭,渴要喝水。
就是两个字,折腾!
折腾到前来送餐的人脸色不好,满脸写着不情愿时,她才悠悠开口:
“唉,可怜我那瞎眼的哥哥,我不在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
那人微顿,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说话的语气柔和几分,“你先吃点东西吧。”
她擦拭眼角的泪珠,缓缓开口:“还有我那瘸腿的弟弟、聋哑的妹妹,以及我英年早逝的爸爸。”
那女人的表情从怜悯转变悲伤。
“你的身世…真凄惨啊。”
陆知夏点头。
“可惜我不知得罪谁,被关在这里,听说还要将我的大脑摘出来当核桃……”她本就生的极好,那双漂亮眼眸含泪的模样,极令人心醉。
女人抿紧嘴唇,仿佛被她的故事震撼到,半晌,女人要离开前,偷偷往她手里塞进个东西,低声说:
“替我向你的弟弟、妹妹、哥哥和早逝的爸爸问好。”
说完,女人抹去眼泪,走了。
她眼眶含泪,目送女人远去,然后瞥一眼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个钥匙。
深更半夜。
她用钥匙跑出来了。
眼前幽深的长长走廊里,完全没有一扇门或房间,只有完全没有出路的廊道。
陆知夏很小心,她屏住呼吸寻找出路。
头顶没有灯,眼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只能凭感觉,一点点摸索。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四周静静的,耳朵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让她手心湿汗一片。
在完全不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
她必须得跑,跑不掉的话,万一真被切除前额叶,那就真完蛋了。
系统到现在还在关机,她除自己之外,没别的方法!
不知找了多久,豁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光。
外面的月光微弱穿过门,照耀进来。
出口的路就在眼前!
“找到了,人在这!——”
身后传来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知夏抿紧嘴唇,她光着双脚,脚掌冰凉又生疼,加快奔跑也完全跑不过身后的人。
下一秒。
她感觉胳膊被抓住,尖锐冰凉的针刺入脖颈。
又是那熟悉麻木的感觉……
这是这次,剂量好像大了些!
混乱中,一双脚停在她面前,顺着小腿往上看,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脸,只能感觉到对方近乎温柔执拗的眼神。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
陆琰坐着,他小鹿般的眼眸低垂,精致粉嫩的五官,此时布满惶恐与冷寂交织的神色。
从一开始将陆知夏关起来的疯狂,到现在,他已经变得极度不安。
恐惧、慌乱,他好像蓦然醒悟过来,又在下一瞬陷入折磨。
这样是不对的,夏夏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但是不行、不行!
他抿紧嘴唇。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