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登载的新闻,就像国内看到的异国新闻一样,大部分都是猎奇的负面故事。
她用手指头在伤者鼻子下面试了一下,确定还有呼吸,然后她就根据自己三年前所学的知识,翻看了伤者的眼皮,她立马断定这个男人不是因为撞车而昏厥的,而是因为昏厥而肇事的。她当即就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自己的随身小包里,可是很快,她又抽了回来。她心里清楚,这种药太珍贵了,不能就这么轻易而举地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再说了,她还真不明白到底这个药是不是对症呢。可是,也就是一秒钟时间,她改变了主意。她知道,即便这个药不对症,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所以就这样伸进去抽出来,反反复复两三次,最后她手里抓住了那个药瓶,依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可是,很明显,她的动作和心理活动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心里在作斗争,可是手上已经打开了药瓶,只是将两个米粒大小的药丸倒进了伤者的嘴中,然后她使劲地摇了摇他的头,让药丸顺势下咽。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那伤者张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头靠在一个漂亮女孩子的怀里,他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记起来自己发病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办法踩刹车了,只是他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就失去了直觉。不过,这一刻,当他看到这张美丽的不要不要的脸蛋时,他就觉得这是在做梦。他故意把眼睛眨了眨,再看看周围的一切,没错呀,这里就是少海机场啊,他知道自己苏醒了过来。这一刻,他很想继续装作昏过去的样子,继续享受一下这个少女温暖的怀抱,可是不行了,她的目光投过来,惊奇地问,“你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合上了眼睛,然后再张开,算是回答。
她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就把他放在座椅靠背上,小心翼翼的,并且说,“没事儿啦,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她要下车的那一刻,他拉住她的衣襟,轻声问,“你的名字?”
这时候,救护车到了,几名穿了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拨拉到一边,然后将伤者‘抢’上了救护车,一溜烟儿,随着急救车的嘀嗒嘀嗒声,消失在汽车洪流中。
她和看热闹的人一样,回到自己的大巴旁,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车,可是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她的手推车和行李全不见了。她就以为肯定是好心人或者机场管理人员当成了无主行李收起来了,她就去寻找自己的行李。可是折腾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李去了哪里。她知道,肯定是丢失了,这种事儿在法兰克福机场曾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到现在那些行李都没有任何消息,当时她也报了警,可是全世界的警察的回答都一样,“回去等消息吧!”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可能有消息。
行李箱没有了,她摸了摸自己随身手袋,觉得还是很幸运,她的护照和钱包都在,她独自觉得得意。不过,这一次,她改变了自己乘大巴进城的想法,而是打开手机,约了一辆网约车,到了预先订好的皇冠假日酒店。
走进酒店房间,她才开始感觉到心底的烦躁不安,那么多行李丢失,给她带来的不便。可是,财去心安,利害相连,这一直是她信奉的朴素道理,所以她就偷偷地笑,“等着吧,自己肯定要交好运了!”
冲个热水澡,她把自己交给了那张大床,她想在睡梦中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不是她想睡觉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也就是不到两个钟头里,开始是她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她无动于衷,不是她睡得太死,而是她没有接电话的冲动。可是很快,电话改变了方式,床头的座机响了,第一遍,她没有接,紧接着就是第二遍,这一次她不能不接了,就懒洋洋地伸出胳膊,拿起听筒说,“谁呀?”
“公安局的,你就是金鼎小姐吧?”声音有点生硬,但是比起她的经验已经算是不错的态度了。
“怎么了?”金鼎不明白这半晌不夜地公安怎么会找上门来。不论是在任何地方,她都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请你回答是还是不是?”对方口气又温和了不少,多少像是祈求一样。
“算是吧!”
“那就好。金鼎女士,这样,我们就在酒店大堂,你能下来见个面吗?”
“我违反了你们的规定了吗?”金鼎口气有些生硬,她在想凭什么你们一句话我就要下楼去见你们。
“不,我们在奉命调查一个案子,需要你的配合。作为公民,你有配合调查的义务。”
金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