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侧门就在距离天闪一丈多的地方,那绿衣服小姑娘不是在乱转,而是从一开始就在故意把天闪往侧门的方向引。”
“我的天,太可怕了。”
“你说哪个?”
“哪个都是,你看。”
野兽雪白的脖颈顿时为殷红所浸染,柔软处传来的痛感迫使它不得不松口,放开了到嘴的猎物。
见状,南宫穹宇迅速将铁棍交至右手,对准野兽的腰部狠狠砸下,只此一击,那野兽便侧躺在地,一动不动了。
霎时间,偌大的斗兽场内鸦雀无声,唯有杂乱的呼吸和心跳之声在耳畔回响。
再三确认野兽已死之后,南宫穹宇将铁棍丢在一旁,上前抬起它沉重的尸体。
“曦炎,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终得自由的东方曦炎一骨碌爬起,死死抓住南宫穹宇的右臂。
“我不过有几处擦伤而已,倒是你,你……”
“我没事的,没伤到要害,也没伤到骨头,休息几日便好,不必……”
“担心”二字尚未出口,南宫穹宇顿感一阵眩晕,就这么倒在了东方曦炎怀中。
“穹宇,穹宇,穹……”
不知何时,一黑袍男子已蹲在她对面,将南宫穹宇打横抱起。
“她的左臂急需医治,至于你,也随我来吧。”
不等东方曦炎想明白眼前状况,她就被男子单手环住,呼吸间便来到斗兽场外。
悦来客栈里,男子正为南宫穹宇上药包扎。而在他身后,东方曦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她为何会在斗兽场?”
“我不知道。”
“那你可知她姓什么?”
“南宫。”
南宫府中,王姝瑶将婢女通通支开,独自在院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她的脸上青白交替,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那小丫头片子居然没死,她就那么招人疼,竟是连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会救她吗?
要是她日后找我寻仇……
不不不,她不过是一个没娘的庶女而已,难不成还敢杀正室夫人不成?
对,她贱命一条……
“你说谁贱命一条?”
“谁?”
身后陡然响起的声音让王姝瑶打了个哆嗦,她循声转头,只见一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正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谁?”
男子不答,只将右手向她的天灵盖探去。
“不要,你不要过来……来人,快来人哪!救啊啊啊——”
王姝瑶在剧痛中惨叫起来,仿佛头盖骨就要被人捏碎一般。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她脑中有关叶瀛母女的记忆被悉数读取,她所有的卑劣与肮脏也随之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前。
“哈,哈,好,好啊。”
男子骤然收力,王姝瑶一下子瘫倒在地。
“王大小姐,您可真尊贵!”
见男子眼中比天闪更胜几分的杀意,王姝瑶跪爬几步,重重磕头。
“求大侠饶命,求大侠饶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一声道歉就能换一条人命?不过——”男子一把拎起王姝瑶的领口,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
“还是让王大小姐先见见自家夫君之后,我再来动手为好。”
永宁十一年三月二十一,南宫府。
“夫君,你回来啦,你……”
南宫擎之冲进房中,将王姝瑶一把撂倒在地。
“你这毒妇,毒妇!”
“夫君,不过是一个妾和一个庶女而已,死就死了,你又何必……”
“死就死了?何必?王姝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
“恶心?夫君你为何如此恨我?”
“我的爱人被你所杀,我的爱女因你生死未卜,我又如何能不恨你?”
“爱人?爱女?她们没有身份,她们不配!再说,叶氏自杀身亡,小丫头是被狼咬伤的,根本不是我动的手!”
“什么身份尊卑,什么高低贵贱,我受够了!不是你动的手?王姝瑶,我真是无法理解,你为何如此恬不知耻!你利用阿瀛的贞烈逼她自尽,又借斗兽场的手置穹宇于死地,你,你还算是个人吗?”
“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男人爱的女人!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你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