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恨不逢的不堪。
“有何不敢?”别见狂华斩钉截铁的说道,早已沉溺于恨不逢柔情攻势下,仅是差些火候将彻底沦陷,答应颢天玄宿同去,亦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呵,恨不逢在何地,你比吾清楚,带路吧。”颢天玄宿轻笑着说道,清冷的眼中少有起了一丝波澜,一丝悲悯之色,只是觉得别见狂华有些可惜了。
日悬高空,北星宿,一张镶刻龙纹,金色镂空的大床,却见帷幕轻拉,缝隙的一角尽是白嫩如羊脂美玉美人横衬,隐隐传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声音。
只闻几声娇嘤,伴随着几声坏笑,一名面容俊朗,翩翩潇洒,风流倜傥的美公子赤裸着上身走出。
跟着两名身材曼妙贴在恨不逢的两侧,软玉温香,左拥右抱,时不时逗弄佳人。
前日,别见狂华拒绝恨不逢,但他觉得别见狂华就像是锋锐的剑,又似烈酒回味无穷,偶尔这样的拒绝对他而言是增加了几分情趣。
因此他在别见狂华离开之后,回到北星宿就召集了一群莺莺燕燕,大被同眠,只为重温温柔的感觉。
余光扫向帷幕后的美景,心猿意马,有所意动,心中升腾起一缕缕邪火。
就在恨不逢有所动作时,一抹冷冽带杀的剑气,挟带滔天杀机和愤怒,袭杀掠空,直取床榻,霎时,床榻崩塌碎裂,床上佳人无一幸免,血溅四方,骨肉化雾,飘散无踪,
原本奢靡纵情,纸醉金迷的场景,顿时,化作一片血色的人间炼狱。
“嗯?”微微一愣神,看清来者,恨不逢冷声不悦道“华儿,你太过分了,她们都是软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持强凌弱呢?”
“你怎么可以?”别见狂华之前有多坚信恨不逢,此刻就有多打脸,虽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别见狂华是真的一名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但眼前如此情景,是不争的事实,铁石如山的证据让一向坚毅的别见狂华,面色苍白,心神更是如遭重击。
那个男人曾经的一句句甜言蜜语犹在耳畔,如今却成一口口锋锐无比的利剑,深深刺在她的心上。
“够了,适度的嫉妒可以增添情趣,过渡就让人失味了。”恨不逢对于这些死去的红颜知,只有淡淡的惋惜,漠然的扫视一眼,凉薄中带着些许不满数落别见狂华。
旁边看戏的颢天玄宿,眼神微动,神情未变,也未有出言打断他们两人,倒是要看看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收场。
情趣?
失味?
别见狂华想笑,可她笑不出声,心中生涌起无尽的愤怒,勉强还能保持一缕理智,一丝期望,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真的爱我吗?”
恨不逢注意到别见狂华的情绪有异,连忙上前,握住别见狂华那双冰冷如雪的手,双眼含情,满是快溢出温情,声音低沉而醇厚传出“当然,这个世界上吾最爱的只有你。”
“呵,不愧是情场大师,说谎连眼都不带眨眼一下,还有这语气这眼神,拿捏十分的到位,就看别见狂华自己的决定了。”别见狂华要是能接受恨不逢,颢天玄宿也无话可说。
恨不逢真的爱别见狂华吗?
或许有爱过吧,过了新鲜劲就开始厌倦了,彷如是已经腻歪了的玩具,可以随意敷衍了事。
没有得到时心里满是她的身影,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但得到之后,心中仍然是空荡荡的,怎么也无法得到填充。
就像是有保质期的生鲜,过了保质期就不新鲜了。
别见狂华嘴角扬起的笑,格外的冷,冷冽如霜,强忍着对恨不逢的厌恶,问道“那这些人呢?”
或许太过于着急解释自己,恨不逢没注意到别见狂华,冷到极致的笑意,带着柔情似水的温情,说道“都是些逢场作戏的人,吾最爱的一直都是你啊,华儿。”
“闭嘴!”别见狂华见他说出如此薄凉的话语,魔能暴动,强行挣开恨不逢的束缚,那些曾经的温存,曾经的甜言蜜语,在此刻化为虚无,只觉得恶心厌恶。
“恨不逢,看在昔日你救过吾的份上,今日吾不杀你,但从今以后,你我情断义绝,再相会,便是相杀。”
神无剑出,在恨不逢的身前斩出一道鸿沟,不想再见恨不逢的面容,直接转身离开,不给恨不逢任何挽留的机会,不余半点留恋。
“华儿,华儿,别走,吾是真爱你的。”恨不逢想要一跃而起越过鸿沟,一抹淡紫色的剑光划破长空,落下他的脚下,激起碎石如暗器横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