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子心疼我,那我等雪停了再去。”尉迟延祉回应道。
尉迟延祉坐回到嘉月身边。
渐渐的,雪停了。
尉迟延祉披上厚厚的狐皮大氅,出去到院子里折了一些开的正盛的梅花。
尉迟延祉认真地挑了开的最好的折下。
“表哥,外头冷,快进来吧。”嘉月看着外头学积得厚,赶紧让尉迟延祉进来。
尉迟延祉听到后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回来。”
当尉迟延祉抱着梅花进来时,嘉月觉得尉迟延祉在梅花的衬托下,更是瑰杰。
甚至这梅花都似乎成了尉迟延祉的陪衬。
“表哥容貌瑰杰,卓尔不群,傲然独得,胜过这梅花。”嘉月赞叹道,“颇有阮嗣宗的风骨。”
“我?我不过凡夫俗子,怎能跟阮嗣宗相提并论。我可没有他那般风骨。”尉迟延祉笑了笑,走到炭炉旁边暖和暖和。
他将梅花插进一个白釉梅瓶中,梅花的艳丽与梅瓶的光洁,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嘉月走到尉迟延祉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尉迟延祉握着嘉月的手。
“若是表哥在那个时代,也应该是一个不涉是非,不染世俗之人吧。”嘉月幻想道。
“我若像他那样,那月儿岂不是要跟着我吃苦了?”
“表哥,我不怕的。”
“那我也不允许,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为柴米油盐操心呢?”
“为你,我情愿同流合污,我宁可世人唾骂,也不想让你受苦。”尉迟延祉转身抱着嘉月,“月儿,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尉迟延祉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嘉月一辈子无忧无虑,嘉月所求皆是他所求。
所谓傲骨,在爱的人面前,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话本黑产:" 阮嗣宗:阮籍(公元210年~263年),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三国时期魏国诗人、竹林七贤之一。"
这天,尉迟延祉从宫中回来,他对嘉月说道:“太子告诉我,皇帝快不行了。”
“不是说太医用药吊着命吗?这么快就不行了?”嘉月到没有特别的情绪,只是随口问道。
“若是他心平气和些,还能再拖一段时间。只是,你也知道的,储君之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李憬琛现在好好的,却无缘储君之位,他郁结于心,无药可医。”尉迟延祉平静地说道。
“大概还有多久?”
“应该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吧。”
“怎么也让他撑到宋氏肚子里的孩子生产之后吧。”嘉月说道,“也让他知道知道,这个他曾经期待过的孙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然就这么去了,也太便宜他了。”
“我送两根老参过去,让他吊着命。”
“宋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已经在偷偷准备催产了。”嘉月说起她得到的消息,“毕竟对外来说,她这个胎儿,已经快九个月了。”
宋氏自从显怀后,到现在整日大滋大补的,肚子大了不少,也让人信她已经快九个月了。只是这胎儿过大,恐怕生产困难。
“交给我来办吧,你也不用操心这些。”尉迟延祉抚摸着嘉月的肚子,“你现在身子最要紧。这些人,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