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行宫里设了宴,太后也在。
皇帝刚坐下,太后就将事先安排好的安排了玫嫔与庆贵人叫了出来,两人在两艘装满荷花的船上,献上一场歌舞。
太后委婉地说起皇帝南巡以来专宠温荟,后宫又怎能再添新的子嗣?皇帝应顾及后宫嫔妃,要雨露均沾才好。
皇帝不由自主看了眼温荟,与她对上的眼神,皇帝见她神情低落,很是心疼。
一旁的皇后却是带着几分得意,毕竟太后都开口了,皇帝肯定不会再这么宠爱温荟了。但皇后心里又不满太后安排其他嫔妃争宠。
皇帝不好反驳太后,只是敷衍地应着。
便是连玫嫔跟庆贵人的歌舞都没有心思看了。
等太后一离开,皇帝便一点顾及没有,问起温荟:“宣妃,朕见你情绪不佳,是身子不适吗?”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只是吹了点风有些许难受。”温荟起身福礼。
“那你坐到朕的身边来。”
皇帝一开口,嫔妃们神色各异,羡慕的,嫉妒的,什么样的都有,皇后看着温荟都带了几分阴沉。
皇帝都说了,温荟起身走了上去。
进保端了张椅子放到皇帝身边的位置,扶着温荟坐了下来。
皇帝伸手握了一下温荟的手。
“怎么这么凉?”皇帝关心地说着,“进保,你给宣妃端一碗燕窝羹来暖暖身。”
“宣妃,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身子不适了?”皇后开口询问道。
“夜里凉,臣妾畏寒。”温荟平静地说道。
“平日里怎么没听你说过?”
“不过小事,不能劳烦皇后娘娘。”温荟依旧温声细语。
“不劳烦本宫,倒是劳烦了皇上?”皇后笑中带着嘲讽。
温荟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也就随皇后怎么说。
“皇后,难得热闹,说这些做什么?”皇帝说了一句,皇后才哂笑着不再说了。
温荟低头慢慢喝着燕窝羹。
一会儿,魏贵人一身红衣,手捧红梅,在船上献上一曲歌舞。
温荟偏头看去,只见魏贵人歌声婉转,舞姿曼妙。
“皇上。”温荟轻柔开口。
“嗯?”皇帝侧过头去听温荟讲话,“怎么了?”
“魏贵人跳的好看。”温荟夸赞道。
“喜欢,朕让她再舞一曲?”
温荟摇了摇头:“不用啦,魏贵人是为皇上花费的心思。”
嘉妃看着魏贵人年轻娇美的模样,又得到皇上的欣赏,不禁心生嫉妒。她讽刺道:“魏贵人真是费尽心机争宠,把自己弄成一个歌舞伎一样,真是自降身价。”
纯贵妃听到嘉妃的话,微微一笑,接口道:“嘉妃不也是这般争宠吗?我们都是为了得到皇上的青睐,又何必互相讥讽呢?”
纯贵妃的话让嘉妃一噎,只能愤愤不平地瞪着魏贵人。
魏贵人一舞毕,上前向皇后献上了手里的梅花。
“魏贵人不会也喜欢梅花了吧?”皇后带着凉薄的笑意,瞥向魏贵人。
“嫔妾喜欢凌霄花,幼年时最爱,如今也不曾改。”魏贵人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卑不亢地回应。
温荟看着魏贵人,带着两分欣赏。
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难得。
凌霄花,有凌云九霄之意,即便是附木而上,却依旧志存高远。
皇上听了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称赞道:“魏贵人比起过往确实大有进益,能借着西湖景色一舞,还献上了皇后喜爱的梅花,真是十分有心。”
“皇上,难得魏贵人有心,又是至情至性之人。臣妾记得,魏贵人曾经为皇后娘娘极力求情,于情于理,皇上都该好好赏赐魏贵人。”温荟顺着皇帝的话说道。
“宣妃所言极是,魏贵人在宫中侍奉多年,淑慎柔嘉,勤克奉上,晋为嫔,赐封号为令。回宫后,着内务府安排册封事宜。”皇帝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如圭如璋,令闻令望。这封号极好。”温荟附和道。
话本黑产:" 炩这个字实在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