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当年得了痘疫，是你所为吧？或者，背后是否有谁在暗中指使？”皇帝目光如冰，审视着玫嫔，仿佛要将她内心的秘密悉数看透。

玫嫔听皇帝所言，莫名有一种解脱之感，她垂下眼帘，开口：“没错，七阿哥当初得了痘疫，确实是臣妾所为。”

皇帝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着不解与愤怒：“你为何要这么做？”

玫嫔抬起通红的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孝贤皇后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只是想让皇后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尝尝那种心如刀绞的痛苦。”

皇帝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与愤怒交织的表情：“玫嫔，孝贤并没有害你的孩子。”

玫嫔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说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叹息道：“朕已经查明真相，你孩子的死与孝贤毫无关系。”他顿了一顿，目光更加冷冽，“不过，孝贤的薨逝，也是你一手所为吧？”

玫嫔心知皇帝既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必然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漠然地说道：“是臣妾做的。”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玫嫔，你知道吗？你孩子的死，其实是另有其人。”

玫嫔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皇上……您说什么？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皇帝看着她，语气平静而冷漠：“是嘉妃。”

“皇上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臣妾。”玫嫔情绪有些崩溃。

“朕为什么要告诉你？”皇帝冷笑一声，“你没了孩子痛苦，朕没了妻子，唯一的嫡子也差点没了，朕就不难过了？”

不过玫嫔也是人之将死，皇帝需要她去办一些事情，就将实情告诉了她。

“朕当初得知你害了永琮，便派人去查了，知道是高氏原本的宫女茉心将带有疫痘的东西给你，而茉心是嘉妃找到她，来故意告诉你的。”

玫嫔听完皇帝的话，整个人如同失魂落魄了一般，呆呆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寻找为子报仇的机会，确是一直复错了仇、恨错了人，实在绝望。

“玫嫔，你谋害皇后，皇子，其罪当诛，便是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你可知罪？”皇帝语气冰冷。

“臣妾知罪，只是此事是臣妾一人所为，与臣妾的家人无关。臣妾愿意一人受罚，恳请皇上放过臣妾的家人。”玫嫔闻言连连磕头祈求道。

过了许久，皇帝才开口道：“好，朕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体面，也不牵连你的家人。”

“皇上吩咐，臣妾万死不辞。”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害了你，朕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皇帝将一个荷包扔给玫嫔。

玫嫔俯身将荷包捡了起来，看向皇帝：“皇上是想……”

“能做到吗？朕不想听到你失手的消息，不然你死了，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一起下去。”

“呵，哈哈，皇上，您真是好算计。”玫嫔笑出了声。

随即又收回了表情，重重磕了一个头：“臣妾一定会报仇的。”

“行了，你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

玫嫔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养心殿，皇帝直接派人监视着，也算是护送她回到了永和宫。

毕竟事情没有做到之前，玫嫔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