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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深处,
不知何时冒出的一些身高体阔的壮汉手持锤子,正在敲打炼制铁器。
而不远处监制的那位大人穿着官服,坐在太师椅上,手里依旧捧着茶杯。
时不时的抿一口,满意的望着这些人麻利的动作。
“不错,这般速度恐怕到月底就能全部炼出。”
说完,这位大人又悠悠问道:“这两天没有人上山吧?”
身旁的护卫抱拳行礼道:“回大人的话,不曾有人上山。”
说完,护卫犹豫了一下,又禀报道:“但是山脚下的下水村百姓似乎在迁移,似乎是因为什么风水不对。”
话音刚落,那大人的茶杯落在了地上,他面色变得凝重,直接从太师椅上起身。
“多会儿发生的?为何不禀报!”
那护卫没想到大人会这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前两日发现的,属下以为他们不上山便无碍,且迁走人数只有三成不到,就忘记了禀报。”
话音刚落,那大人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
“蠢货!咱们被人发现那是杀头的大罪,你个井底之蛙岂能代表本官!”
那山脚下的周家人搬迁,他便有些不安。
眼下村子人都陆续搬出去,怎么会这么巧,定然是村里有人发现了什么。
那大人黑沉沉的脸直接喊道:“去把阿木给我找来。”
“是。”
不一会儿,
阿木就到了。
他正是大人派去监视周恪的人。
阿木身高九尺,皮肤黝黑,五官突兀跟骷髅头一样清瘦。
他恭敬跪地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那大人黑着脸问:“那周家儿郎可有异动?”
阿木低头,将跟随人发生的一切都禀告。
周恪伸手也不凡,当然也有甩开他的时候,但镇上发生的事并非秘密。
周恪杀人,那大人听到这里拧眉。
那日初见,他便能看得出来这儿郎并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性子。
不曾想竟然敢杀人,而且逃之夭夭,另官差都束手无策。
大人扶着胡须,开口吩咐道:“此人若不能为所用,还是早些解决的好,不必再监视了,找个机会直接动手。”
阿木听闻,咬牙道:“大人,属下正要禀报此事,那人十分警觉,属下跟他来下水村,人便不见了踪影,很有可能上山了。”
“什么!”
那大人眉心突突直跳,立马喝道:“来人,带一队人给我全山搜查,找到格杀勿论!”
正当这时,底下探子来报。
“其禀大人,发现一可疑女子朝山上走来,边走还边喊寻人,似乎有事要禀报。”
听闻女子,那大人松了口气,一个女子不足为惧,依旧沉着脸吩咐道:“带上来。”
“是!”
马雪娇是被人头上裹着黑布带上来的,当黑布被扯开的一刹那,她看清整个场景后,便不停的在双腿打颤。
烧火铸剑,还有坐在太师椅上威风凛凛的那位大人,以及身穿兵服的那些手下。
全都是精壮男子,场景莫名的有些渗人。
马雪娇顿时就后悔了,紧紧拽着衣袖,结巴说:“对不起,我、我走错道了,我这就离开。”
只是,她身后一护卫按着她的肩膀,直接一脚踹到腿弯。
马雪娇痛呼一声,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身后的护卫一点不怜香惜玉,直接踩着人的背,呵斥道:“少在这儿耍把戏,刚才你不是说要禀报事情!”
马雪娇被那一脚踹的双腿打颤,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上座的那大人盯着马雪娇,看人是个怯懦的女子,不屑一顾,直接问道:“你是何身份,上山来做什么?”
马雪娇抬头望向人,结果便撞入一双阴锐可怕的眼眸。
她吓得更想哭了,嗓音颤抖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下水村里正的女儿,我叫马雪娇,昨日周恪来我家找我爹说话,还提起什么逆谋,他便是因为这个才带着一家老小逃离。”
为了不牵扯爹爹,马雪娇又结结巴巴的说:“我爹不知情,压根不信他的话,我也觉得他是胡说八道,所以才想上山来禀告大人。”
她在这儿说着,殊不知上座的那位大人听闻逆谋二字,看她的目光已经在像看死人。
马雪娇说完感觉松了口气,故作讨好的说:“大人,我此次上山便是要禀告这件事,民女不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