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镇上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
梁家掌柜的莫名其妙死了,据管家说是疾病突发暴毙,宅院门口第二日便挂上白灯笼和死人用的东西。
没几日,梁家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听闻纷纷过来要接管生意。
殊不知宅子里的赵管家早就将能掏空的全掏空了,卷携着金银细软跑路。
那些人来扑了个空,不仅好几间铺子被卖,就连梁家这个宅子都被赵管家那个贼人抵押出去换了钱。
本来大家就看个热闹,谁知道这热闹越看越红火。
张家听闻梁安死了,匆匆过来投奔女儿。
梁安那个小人竟然派人要走那40两银子,害的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举家落脚镇上的愿望破碎。
眼下死了好啊,这样梁家的财产岂不全都是女儿的。
两人匆匆赶来,就看到萧条落败的梁家,下人都跑光了,门口无人清扫打理,甚至多了些蜘蛛网。
他们在娘家找了一圈都未找到女儿,结果最后在后院找到的。
张柳儿疯了,舌头被割,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兴许是这两日没东西吃,疯疯癫癫的在后院果树林子摘果子吃。
田氏看好好的女儿,这才几日就成了这般模样,气的险些昏死过去。
“孙婉那个丧门星!若非她进咱们家的门,好好的女儿如何会成了这个样啊!”
张大有看着女儿这样也愣住了,踉跄后退了几步,不停的摇头说着:“怎么可能,为何是这样的下场……”
他明明手里拿着好牌,明明是要计划将孙婉嫁到镇上来,女儿嫁去周家的……
为何算计一番,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爹!”
“姐姐到底掌管了梁家没有,我们夫子说要把我赶出私塾,你快让姐姐动用梁家的关系帮我说说话……”
张金宝急匆匆的跑进来,可当看到疯子般模样的姐姐,还有面色灰白的父母,他也被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可是眼下娘家唯一的管事,是谁这么大胆,我要去报官!”
听闻报官,正在啃果子的张柳儿猛的抬头,直接冲着张金宝跑来。
“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张家老两口一吓,看女儿要去伤害儿子,二话没说就把人推到在地。
张金宝吓得躲在爹娘身后,“爹娘,我姐肯定是得了失心疯了,咱们快走吧。”
地下的张柳儿看着他们哇哇直叫,舌头被割说不出话来,她哭着不停喊叫。
田氏看女儿这般疯模样,方才的怜惜逐渐被害怕代替,拽着夫君低声道:“柳儿、她这般模样的确害怕,咱们快快走吧。”
张大有原本对这个女儿也没多大感情,眼下人都傻了,彻底没了利用之处。
他刚才并非心疼,只是对于自己的计划落空,功亏一篑,觉得难受。
“罢了,咱们回吧,人都吃傻了让她自生自灭吧,总归家里还有些老底,再往私塾先生那里送一两银子,先保住金宝的学业要紧。”
“嗯,也好。”
“爹,你真好,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娘的……”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离去。
殊不知背后危险降临,张柳儿刚才听到官府二字,其实脑子已经有些许清醒了。
她并不知道梁安已死,方才跑到弟弟面前,只是想说让他去报官救自己。
可是爹娘弟弟竟然对他这般无情。
张柳儿眼底满是杀意,从脚下拿起割果树的弯刀,二话没说就朝那一家人冲了过去。
“你们都该死——”
心中满是仇恨的人爆发力十足,刀刀见血。
乱砍一通后,张家人甚至没有还手的余地,就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张柳儿满脸满身是雪,哈哈大笑着,拿着弯刀又朝前院走去。
“哈哈哈,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
三日后,
反贼进城,街道上拿着弯刀乱砍人的张柳儿率先被射死。
其他百姓被这一剑吓破了胆子,纷纷跪地求饶。
自此反贼以镇上为营地,将北方战乱的流明引进直逼县城。
这个消息传来方县城时,已经是七日后了。
城里百姓纷纷有些惶惶,毕竟自古逆谋战乱,最苦的就是百姓了。
次日,西北王便张贴出来了告示。
让百姓们不必惊慌,城中精兵一万,足可以应付那些反贼,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