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最后,却也只吐出了一个单音。
“嗤.......”
倒不是说他刻意嘲讽。
而这断头重接的把戏看着很唬人,其实说到底也很简单。
不外乎俩字。
“幻术”而已
这胖子看起来也是个有法力的,那闸刀和人都是真的,但那人走上台时却不是一个,而是牵着一条骨瘦如柴的黄狗。
那人也根本没趴到闸刀上面,而是接着幻术的遮掩,直接把狗囫囵推到了上面,自己在后面趴着——待到一出戏演完之后,再借着红布的掩饰,来上一出李代桃僵,就此换成一个完好无损的大活人。
这不。
在幻术底下,那死不瞑目的狗头还在地上躺着呢。
只是话虽如此,周游却也懒得拆穿——他在剧本也厮混过不少次了,像是这种坑人蒙人的教派也见过很多,佛道儒都有,其中甚至还不少那些名门大宗。
如果他见一个杀一个话,今后也别干别的事了。
然而就在他晃了晃脑袋,打算继续追着花车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我说老弟,看你这表情,你这是第一次见到厚土教传道的?”
.....是说我吗?
周游转过头,只见到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人似乎是个自来熟,对着周游的目光,仍然毫不在乎地笑道。
“你也别介意老哥我失礼,只是看你好像挺不喜欢这些的,所以插个嘴而已。”
周游倒也没介意什么,只是同样回了一个笑脸。
“听老哥你这意思.....你对这教门了解还挺多的?”
那中年男人腆着肚子道。
“倒也不算多,毕竟这教门只在淞州本地盛行,出了淞州基本也就见不到什么痕迹了——老弟你是个外地人,可能因此误解了什么——但这厚土娘娘教可不像是别的教门,它一不求财二不求色,所求的只是一个东西。”
“.....何物?”
“人。”
似乎终于找机会能卖弄一番,那商人慢悠悠地说道。
“这厚土娘娘教分得四个阶次,天师,地师,人师,以及普通的教徒,你每拉一个人进来,这阶次就会积累一点,而只要你拉的人越多,这阶级也会升的越快......要不然你觉得上面这人怎么会这么卖力的表演?原因不外乎如是。”
……等会,这听起来.....怎么这么的耳熟啊?
周游斟酌了下言语,方才回道。
“听老哥你这么一说,感觉有点挺像是骗子啊。”
那商人当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毫无回报才是骗子,但这厚土娘娘教非但四处奔走自掏腰包举办这种祭典,而且每个阶级还都能定期从教门初领取钱财,更别说一旦蒙娘娘赐福,当真会获得不死之身——要不然这教门也不能在这几年里风头一时无两,甚至能压得佛道一头。”
周游闻言点点头——但很快他就想到其中另一个破绽。
“等会啊,如果这教门都是只进不出的话,那它们又怎么维持的下来?”
商人的声音一顿。
就见这位笑容渐褪,先谨慎地左右环顾一圈,最终还是耐不下心中的八卦之心,对着周游小声说道。
“老弟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教门背后实际站着的是......”
话未落,台上的喧哗声忽然又起。
那胖子举着手中厚厚的一摞红纸,已然是激动得合不拢嘴。
“多谢父老乡亲的捧场!多谢......什么?还要再看一次死而复生?没问题!让我再给各位表演一轮......”
只见又有一名教徒被叫了上去,似乎是还想要再表演一轮——不过周游已经知道这是幻术,所以便直接转过头,再看向那个商人。
岂料。
对方却不知为何,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再不复刚才那种自来熟的样子,带着满脸的惶恐之色,也顾不上再说,往人群里一钻,便再不见身影。
“搞什么鬼....”
那速度之快,再加上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周游也是拉之不及,于是他只能摇摇头,望向那个台子上。
.......还有这个,这怎么越看越像传销啊?
就为这点破事,耽误了我半天功夫——咱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哎。
周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