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齑粉。”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无处不在？”

“十亿……十亿啊！这才过去多久？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还能支撑几个纪元？十个？百个？”

“他是在收割！把我们当成他成长的养料！每一头被他杀死的同伴，都被他吞噬吸收了！”

“天啊，他身上的毁灭气息已经驳杂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却又诡异地统合在一起，像一片吞噬一切的星云！”

“毁灭在上……难道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成就这样一个怪物吗？我不甘心！”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网络中蔓延。

曾经视宇宙海为猎场，视彼此为食粮的界兽们，此刻只剩下对那个恐怖身影的深深恐惧和绝望。他们不再想着如何吞噬进化到六阶、成为最后的王者，只求能避开那无处不在的死亡阴影。

“都闭嘴！”一个强横、暴戾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意念猛地压下所有的嘈杂，是仅存的几个强大二阶界兽之一，贝迪！

上次留了一手的他，是唯一逃过一劫的，现在养好伤重新出来了。

“恐惧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

“贝迪！”许多界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贝迪一直都是昏暗之地的‘明星’，一直都在第一梯队里！

“抱怨没有用！我们必须联合！”贝迪的意念充满了决绝，“分散只会被他各个击破！他再强，也是个体！我们还有数量！”

“联合？怎么联合？聚集在一起，岂不是给了他更大的靶子？他一招就能灭杀我们一片！”有新晋阶的二阶界兽立刻反驳。

“蠢货！不是简单的聚集！”贝迪的意念冰冷刺骨，“我们需要诱饵，需要陷阱！利用昏暗之地最危险的环境！‘寂灭风暴眼’、‘时空坟场’、‘毁灭裂隙’……那些连我们都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

“对！用一部分同伴作为诱饵，将他引入绝地！集合我们所有界兽的力量，引爆那里的混乱本源！就算杀不死他，也要重创他！至少要让他知道，我们界兽一族，不是任他宰割的牲畜！”另一只二阶界兽的意念也带着疯狂的杀意。

“诱饵？谁去当诱饵？”有界兽意念问道。

沉默。

绝对的沉默笼罩了心灵网络。谁都知道，去做诱饵，几乎等同于自杀。在那外来者面前，诱饵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抽签！”贝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残酷的公平，“所有界兽，无论强弱，一视同仁！为了族群的延续，必须有牺牲！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继续竞争最后的王者之位！”

这个提议虽然残酷，却在绝望中提供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和一种扭曲的“公平”。

为了活下去，为了那理论上还能存在的“王者”之位，大部分界兽在短暂的挣扎后，选择了接受。

“附议！”

“只能如此了……”

“抽签吧！总比毫无反抗地被逐个猎杀强！”

这是十亿界兽的最后一舞，最后绝响。若是成功，那自然是得偿所愿，若是失败，那界兽族群都将成为历史……哪怕逃到宇宙海中去……

毕竟，在昏暗之地的主场里都无法反抗，到了宇宙海那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怎么办？

当然，肯定会有不甘心的界兽逃离，去到宇宙海，但对徐阳而言，不过是多花点时间的芥藓之疾罢了。奴役一只界兽就能凭界兽之间的感应相互寻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