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目光,随即对凌风点头:“凌风叔,他不是我们能得罪之人,夜寒风露,您们快回屋吧,我去跟他说几句!”云殊上前向萧暮行礼道:“民女,拜见七殿下,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萧暮见她依然是拒人千里之态,内心似有人紧紧捏住他心脏般让他疼痛难耐,在也不忍柔声呼道:“殊儿……”云殊紧紧捏着扇柄不作回应,雨越下越大,雾气越发浓厚,她庆幸此刻二人皆处于昏暗朦脓中,萧暮见她依然不作任何回应内心慌乱,急忙上前一步,云殊这才发现,他全身皆已湿透,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思索片刻还是撑高了油伞往他头顶方向挪去:“殿下,此刻风雨飘飘,您请回吧!”她早已掩盖好了情绪,此刻抬眸望着他,眼底皆是一片清明,萧暮见她如墨的双眸满是疏离,内心失落有些委屈似自言自语:“你以前不会这般对我,当我被自身反噬,功力尽失时,你会守在我身边,被污蔑时,你会挺身而出为我辩解,第一次下山你带我逛遍各类集市,当凌霄上仙要诛杀我时,是你挡在我身前,让我快走,我们游遍了天地,你..都忘了吗!”云殊似有些微颤不知如何是好,萧暮余光瞥见暗处,恍然清醒, 沈行周竟然派了这般多的暗卫守在她身边,随即眼底冒了一丝火焰冷声:“原来如此”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耳语:“你可曾记得那日你初见我时称我冥郁!”云殊眼皮跳了跳,强迫自己镇静,萧暮勾唇一笑用极其温柔的嗓音:“我大哥的儿子在沈大人府上吧!”随后退开入到雨幕中对云殊鞠躬作揖:“抱歉,是某糊涂了,认错了姑娘,来日方长……”话还未完,云殊见他翻身上马,踏雨急驰而去。
水柱顺着低斜的屋檐瓦沟直淌而下,像漂亮的珠帘,滴滴嗒嗒落地飞溅,迎松穿梭在走廊中疾步往书房行去,沈行周此时坐于案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书,寂静的夜晚响起“咚咚”叩门声,迎松推门而入急道:“主子,七殿下往姑娘方向奔去了!”迎松话音刚落,就见沈行周正在批阅的文书上多出了重重一笔,迎松极少见主子这般失态,于是赶紧低头未作言语,他似乎觉得过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出声道:“主子?”沈行周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无事,你下去吧!“接着又从旁翻了文书继续批阅着,迎松见此只好退了下去,内心疑惑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行他的去打探打探,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别被人抢了!
凌风见云殊静静站在荷花池边,孤寂的背影让他有些难耐,不见她有一丝温暖,瞧着她把手伸出油纸伞外,雨幕落于她手心,随后又落入水中,泛起点点涟漪,这雨触之冰凉,前路漫漫,危险重重,他确实存有私心,他曾只是随处漂浮的剑客,遭人算计是萧怀安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他们已经去了,就剩下钰儿这么一个孩子!他知把云殊这般推出去她将要面临何种困境,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愧疚于主子吩咐,更愧疚于殊儿。他悄悄听夫人讲过以殊儿的相貌,是不可能嫁于寻常百姓的,又见沈大人这般行事,他将计就计所以冒险让云殊去了沈府,万万没想道,沈大人居然要娶殊儿为妻,这皇家七殿下又是怎么回事!当下已没有后悔路可走,见云殊似回头,他急忙往暗处隐去……云殊垂下睫毛,掩没了所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