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云殊眼前一片朦胧不清,继而闭眼睁开依然如此,内心“咯噔”了一下,“姑娘?”慧娘见这姑娘睁眼又闭眼,那双眸子确实是极好看的,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抬手在这姑娘眼前晃了晃,未见反应,内心疑惑道:“难道是瞎子?”久久未听到回答
“您是叫我吗?”云殊指了指自己鼻尖,慧娘这才暗呼一口气”还好不是哑巴“
“你真是命大!怎么会掉进水里,看你衣着应当是富贵人家,我去捡柴火在岸边看到你,就把你背了回来!你可还记得你家人?”云殊不摇头也不点头,慧娘见她这般模样,因为看不见眸中未有焦距,望着房顶不言不语,她以为是她提起了这姑娘的伤心事,看来是被家人嫌弃,这才跳河自尽的吧,内心暗叹一声,“看来是个可怜人”慧娘性子本就是十分直爽之人,当下就决定先照顾这妹子一段时日,先等她恢复了再说,不就是多一张嘴,她暗想自己多做点活就行,随即拉过身旁的凳子,用粗糙的手掌替她揉捏着冻得僵硬的四肢,云殊内心惊讶,这似成相似的场景,让她眼眸中渐渐起了些雾气
“谢谢!”说完就把头转向靠墙的一面,慧娘嘴角上扬,低低的笑了笑,这妹子面上看起来一股清冷破碎的气质,没想到居然也有般可爱的一面,
“我叫王慧,你可以叫我慧娘!你先安心在我这里养伤,其他的都别想,那些人不值当让你伤心,先把自个儿给养好!”云殊知慧娘大概是误会了,但她也未出声解释,她记得曾经沈行周就数落过她多次,遇陌者,当谨言慎之,她当时对沈行周真是天生反骨,他不让做的,她非要做,暗叹一口气,他会找她吗!同时内心担忧“迎松是否已找到了钰儿”“哎呀,你看我这脑袋,你等等”慧娘说着急忙起身往外跑去,时间转瞬,云殊似乎闻到了一股药香,随着药香越来越近,“原来她还为我熬了药”云殊内心深处十分感激,她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从她那双手感知到,她的生活应该是有些拮据“我扶你坐起来,你快把这个药喝了。”慧娘知她现在暂时动不了,于是放下药碗,俯身用自己双臂穿过她腋下把她抱了起来,待云殊坐好后,慧娘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待药汁入口后云殊惊奇道:“这药…”慧娘未等她把话说完就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常常上山挖药材去集市上卖,所以家里留了一些。”慧娘很快就把碗里的药汁一股脑全喂给了云殊,“我去收拾下厨房,给你弄些吃的,你好好休息。”慧娘把云殊盖的异常严实这才转身离开,云殊回想刚刚,慧娘应该是懂一些药理的,给她的都是对症之药, 其中还有一味非常珍贵的药材,她竟然就这么给了她,如果拿到懂药人的手里,应该能换不少钱财,她闭眼沉思,想着刚刚慧娘的话,喃喃自语“淮阴”她万没想到自己居然飘到了淮阴,又恰好被一个懂药理之人所救,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看来老天爷还是有一丝眷顾我的吧!”
这时京城皇宫内,室内温暖如春,萧暮万没想到,辰妃叫他入宫说有事相商,然而居然就被这么扣在了宫里,萧暮穿着薄而宽大的单衣坐于案前,低眸望着放于书案上的信函, 内心十分无奈“居然是三哥让母妃把我禁在宫中”信上道:
“本王是为你好,别想逃出宫去,与沈行周有关的事,你不可掺合!就凭你根本斗不过他!”萧暮瞧着信上沈行周那几个字,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啪”的一声,细长的手指猛地拍向书案,愤怒起身,他当然知沈行周不好对付,他又不是头次识得他,在还未遇到云殊他就早已和沈行周交过手,要不然他为何在不周山闭关修行,
“殿下!”杨内侍一进屋内见萧暮瞋目切齿,于是惊呆在原地,他还是头次见萧暮这般模样,萧暮见杨内侍手里又拿着信涵, 眉头突跳,手扶着额,无奈道:“又是三哥?”这几日萧承乾日日书信于他,美名其曰说为了陪他解乏,每次却只有短短的一句,杨内侍急忙上前:
“不是,不是,是下面传上来的!”萧暮接过即刻正襟危坐,读了起来,杨内侍见萧暮神情异常严肃,眸色愈发沉了下去,正欲询问到底是何事时,就见萧暮已奔了出去,杨内侍赶紧跟上。
“母妃,求您放儿臣出宫吧。”萧暮跪在辰妃脚下,想着怀里信笺的内容,内心焦急不已,沈行周不惜暴露做出这般大的动静,肯定是云殊出事了,萧暮知她是有记忆的,按照前尘的她是那般聪颖,除非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不行,他得赶紧去探查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又再次恳求辰妃“母妃,求您放儿臣出宫吧!”
辰妃轻轻的搀扶着跪在脚边的萧暮,待他起身后,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