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通过慧娘的悉心调理,再加上她天天为自己扎针,终于渐渐能站起来了,但不能站立太久,慧娘娘家是做药材生意,所以她每次从山谷间挖回来的药材,都是顶好的,她的腿比她想象的要恢复的快,她了解到这里其实只是淮阴的边界,要到淮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云殊垂眸望着她自己的腿,摇了摇头,她现在还走不了那么远,不知凌峰叔可有在找她,云殊心系钰儿,她已拜托慧娘去集市卖药材时打听打听,可至今都未有消息,慧娘今日去了集市说路途遥远,今夜她可能赶不回来,如果天黑之前还未见到她,就让云殊别等了,早日休息,此地人烟稀少,几乎不会有什么人会来到此处,让她锁好院门即可。
慧娘此时正从一家药房走出,终于把最后一批药材送到药房清点完毕,抬头望向夜空,“原来已经这般晚了,看来只有明日在回去了。”慧娘的药材上乘所以淮阴县的几家大药房分别和她签了契约,她揉了揉酸痛的臂膀,心里计算着今日的收成,忽然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看到对面街道热气腾腾的摊位,准备过街吃一碗小食,慧娘怕因为太脏被小食店家嫌弃,于是低着头使劲拍着身上的泥土未注意来路行人,“嘭”的一声一不小心撞了上去,慧娘赶紧弯腰道歉…
“无碍,你可有事?”慧娘有一刻的震住,她从未听过这般温润而雅的声音,沈行周见这妇人不语,猜想大概是被吓着了,于是带着小四静静地离开,待沈行周已走远,慧娘这才缓缓抬头,拍了拍胸口,狠狠做了一个深呼吸,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差点冲撞了贵人!”看那大氅就知那可不是她惹得起的,慧娘拍拍围裙,呼出那口气,往前方摊位走去:“小二,来一碗馄饨!”慧娘稀里哗啦吃完后很快离去,夜深人静,大多都以回家,旅店昂贵,为了省钱,她准备就在官府附近找一处度过今晚,恰巧发现官府西北角有一处破旧的小茅屋,可以蜷缩避风,她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随后涂了满脸,寒风瑟瑟,她就这么绻在里面度过了一夜。
淮阴县的一处府邸内,迎松昨日就已经到了淮阴,他们已经把淮阴都翻了个底槽天,依然未听到有任何消息,如今县衙也未接到任何发现尸首的报案,明日他们就要准备离开淮阴了,继续往下走,小四站在迎松身旁望着前方在堂厅渡步的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明明从樊楼出来时还是好好的,怎么撞上了一个妇人,回来后就是这般!”
“小四!!”小四未等迎松回答,赶紧跑上去
“大人,有何吩咐!”
“那妇人模样,你可还记得,你快去找到那妇人,把她带来见我!”沈行周不知为何那妇人让他那般熟悉,明明从未见过,左思右想,他抬手覆在眼眸上,想缓解一下他是酸胀的眼睛,捏了捏鼻梁,内心砰砰直跳,一个妇人身上为何会有香气,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明明似曾相识。
迎松见沈行周这般模样,知他定是疲惫不堪,内心十分自责,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夫人,他从刚刚进府就一直不敢靠近沈行周,也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跪在院中,等沈行周发落
“你跪在哪里做什么,还不过来!”迎松听后即刻起身到沈行周面前,嘴里叫着“主子”二字双目微红的望着沈行周
“钰儿呢?”
“回主子,钰儿已经安顿好了,就是,他似乎受到了惊吓,不能开口言语,张成已去看了!”沈行周疑惑的看着他,迎松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沈行周越听到后面,胸腔似堵着一口气,让他不能呼吸。
“是属下失职,愿以死谢罪。“迎松说着就跪了下去
沈行周闭眼换了缓了缓:“起来吧,既然她以命换你,那你就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她一片好意!”
沈行周大步流星的离开,越走越急,忽然他面色苍白踉跄了几步,嘴角苦笑“你真是把谁都记在心里!”
黎明即起,小四找了一宿,都未找到慧娘,殊不知慧娘天未亮之时,就已出城去了
“妹子,我回来了!”慧娘记挂云殊,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待城门一开,赶着牛车就急忙往回赶,此时正值午时,云殊闻声杵着拐杖从屋内走出,见慧娘一身灰尘,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是我今早去买的大骨,一会我给你煲汤喝,你这腿得好好补补才行!!”说着一头便扎进了厨房,推门入目就见灶台上摆放着整齐的早食,慧娘嘴角都快勾到了耳边,抬袖摸了额头的汗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尽是泥土,“嗨,我怎么忘了!”
云殊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动,本想跟慧娘说,她已经烧了热水,让她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