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大人请下官到此究竟有何贵干!”伍子尚昨日突然接到陈中暗中送的消息,道沈行周来了淮阴,让他万事小心。
他们已经在这里吹了许久的冷风,他这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等人!”
陈中听到沈行周冷冽的声音,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昨日派去的探子也未打探出,今日之行到底何意,他想略微缓和下此刻的气氛:“伍大人,既然沈大人邀请你我来到此处,肯定是有要事相商,咱们稍安勿躁,没想到我淮阴县还有这般风景秀丽之处,至入冬以来每日都只知在府里赏景,看来是我狭隘了。”
沈行周自从踏入这片梅林中,便寒意四起,眼里闪着寒冰,眼底渐渐泛起一丝怒气“是啊,竟然还有和罗刹海如此相似之地,看来他不来,云殊是不会主动去找他的”沈行周其实等了好些时日,也未未曾见到云殊的一封书信,他一想到这点,就犹如一块大石堵在胸中,他垂下长睫,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云殊带着慧娘坐上了萧暮的马车,马儿踩在雪地里咯咯作响, 她担忧的望着慧娘,内心暗道要不要提前告知慧娘“她怕慧娘一会儿知道孩子已逝,万一承受不住怎么办”萧暮知云殊在担忧什么,微微向云殊摇了摇头,云殊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眉眼渐渐流露出悲伤,当初钰儿身死,自己就曾痛不欲生。
沈行周望着远处缓缓到来的马车,呼吸逐渐沉重
“吁!”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沈行周见萧暮把云殊抱下马车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已忍耐到了极限, 萧暮见沈行周这般模样,嘴角眉梢都是一脸得意,他其实是故意为之,沈行周不高兴了他就高兴。
当空气中的那一眼对视,云殊默默的吞咽“完了,他生气了!”转而低声指责萧暮:“都是你,你为何不帮我传信!!”萧暮挑眉,眼睛瞪的溜圆
“我就不传!!”云殊气的拧了他一把,沈行周见那二人似卿卿我我,在不忍不住,转身不再看向他们,云殊望着那清冷你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纠结了片刻内心暗道“只有一会儿在哄了,如今慧娘重要”
伍子尚和陈中一头雾水,这不是那天在她府邸闹事的姑娘,云殊冷眼望着伍子尚
“你可还记得慧娘!!”伍子尚顿时慌乱不已,眼神闪躲,内心道“不可能,王大人已经抹去了他曾经的一切,且慧娘已死,他亲眼所见,这定是在诈他”伍子尚极力震定下来
“我不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谁是慧娘!”慧娘在马车内听见这令她如此熟悉的声音,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犹如在心上刀割般疼痛,“原来那日所见都是真的”云殊气得想要呵斥伍子尚,这时慧娘愤怒的掀开了车帘。
伍子尚面目惊恐的望着慧娘,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没想到吧,我居然还活着,原来是你!!!你心真的好狠啊!!我就说我从未有仇家,为何会有人来杀我”慧娘抽泣不已,哽咽的已不能言语,使劲捶了捶胸口,大口喘着气,眼里都是绝望,一步一步走近伍子尚“你万万没想到吧,我居然从乱葬岗又活着回来了!!”慧娘瘦小的身躯猛得上前,踮起脚尖揪住伍子尚的衣领,伍子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慧娘跪在雪地里,掐着他的脖颈,眼里凶狠的看着他:“儿子呢!!!我的儿子呢!!!”慧娘颤抖不已,她都要杀,儿子呢
“慧娘你冷静,你听我讲,不是我派人杀的你,我也是被逼的啊,王大人的侄女看上了我,他们把我囚禁起来,逼我就犯,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云殊想上前制止伍子尚满口胡言,却被萧暮一把拉住。
慧娘眼里都是痛苦和悲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只要你告诉我儿子在哪里,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官老爷,从此以后在无瓜葛!”
“你说啊!!!!!!”慧娘见伍子尚低头不语,倏地抽出袖中的匕首抵在他脖颈,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伍子尚的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流下,伍子尚惊慌不已:“慧娘,你…你…你…冷静,你退开匕首,我就告诉你!”慧娘不止未退开反而往前进了一寸,
“死了,儿子死了,他死了!!!”伍子尚趁着慧娘失神,一把推开了她,往后倒去,随之招手“来人!!!”叫了半天都未人来,惊恐的转身看去,他带的人此刻都一一被压制跪在雪地里,他猛然看向沈行周:“沈大人这是何意,这貌似是下官的私事!!!”沈行周漫步行至他面前,“听说你到处打听我夫人的行踪!”伍子尚骤然看向抱着慧娘的云殊
“没错,要怪只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