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慧娘望着府门外白发苍苍的父亲,泪如雨下,急忙奔去,跪在她父亲面前:“是女儿不孝,当初没听父亲的话,如今都是咎由自取!“说着磕了下去,慧娘的父亲也是老泪纵横,两父女抱成一团,痛哭流涕,云殊坐于车椅上望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忍,眼眶也渐渐的红了起来, 沈行周见之把她拢在怀里,云殊哽咽道:“谢谢!”原来沈行周早已派人去接慧娘的父亲,她本想求沈行周能否一起带着慧娘去临安,原来他已安排好了一切。
沈行周拍了拍云殊的肩安慰道:“你何需跟我言谢,她已经没了生的念想,如若不这般做,不管你派多少人盯着,她还是会自缢而去。”
“草民谢谢大人,此恩无以为报啊!!”沈行周见慧娘的父亲牵着慧娘,在外齐齐拜向他,沈行周跨过门槛扶起他:“先生不必如此,应该是我感谢才对,如若不是慧娘相救,我妻尚不知还在何处!”说着向慧娘深深地拜了一拜,慧娘这才注意到沈行周腰间的玉佩,目瞪惊讶
“您就是那日在街上被我撞到的贵人!”沈行周点了点头,慧娘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满眼含泪走向云殊,蹲下身,不舍的握着云殊
“妹子,我随父亲回家乡去了,从此以后天高地远,不管能否再相见,今生之遇,阿姐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相公是好人!阿姐就放心了。”说完拍了拍云殊的手,凑近又低声道:“你定要离那日的贵人远些,可别辜负了沈大人!”云殊本还有些伤心,但听见慧娘如此讲,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慧娘,您说什么呢!”慧娘见云殊笑容,这心里也就踏实了,随后退开,一步三回头,不舍的望着云殊,上了马车,渐渐离去,不见踪迹。
沈行周推着云殊慢慢往里走:“刚刚你在笑什么?”云殊抬头望着沈行周,抿嘴摇头:“不告诉你!”沈行周瞧见她嘴角微笑,心里顿时一暖,内心欣慰“她终于不再是今生初见般的模样”,此时空气都充满了愉悦,“慧娘说沈大人是好人!”沈行周见云殊调皮打趣他,嘴角含笑顺着她道:“哦?那既然这般,你可要对你相公好些!”云殊听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这还是曾经正颜厉色的凌霄上仙吗”,沈行周停下脚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此时正巧微风拂过,吹乱了两人的发丝,丝丝缕缕纠缠不清:“我们什么时候圆房……”云殊鲜血涌上头顶,羞愧的面红耳赤,耳尖似在滴血,拢着脑袋低着头,不言不语,沈行周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眼底皆是笑,直至暖到心尖……
除夕将至, 远方之人已归乡,其乐融融,云殊随沈行周踏上去往临安的马车,一路路过湖泊,流水潺潺,一切显得都那么温柔静美,云殊掀开窗帘,涓涓细流蜿蜒在青山之下
“听说临安很美?”云殊靠在沈行周怀里,扬起下巴望向他
“你听谁说的。”沈行周把她的手撤了回来,寒风如刀,他怕云殊着凉了
“娘告诉我的!如画中城,半城山水,半城湖光,水明如镜。”沈行周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指尖
“那位夫人吗?那定是那位夫人和殿下在临安有着美好的记忆。”
“姝儿,那位夫人是辰妃的女儿!”沈行周温声为云殊讲述了两位殿下还有辰妃和这位夫人的前因后果,云殊听闻后惊心骇神。沈行周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如今他不能确定这世到底是什么,他怕梦突然破碎了,他不想她留有遗憾…所以他把一切计划都提前,他得为钰儿铺好前路,如若有那么一天,她也就不会再有牵挂。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周围尽是稀稀疏疏之声,云殊瞳孔猛地一震,她即刻从沈行周怀里睁开,护在钰儿身前,钰儿酣睡未醒,沈行周见云殊惶恐不安的模样,内心闪过一丝心疼
“别害怕,有我在!”云殊用愧疚的神色望着沈行周,似在说,“抱歉,如今她已是残废拖累了他”
沈行周在云殊耳边轻轻一吻:“傻瓜…等我…”
待转身后沈行周眼底的怒气这才显现,眉宇间都是冷冽,周围的空气瞬间感觉冰冻了几分,迎松见沈行周居然下了马车,知晓主子这是生气了,主子早已警告过各方势力,看来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迎松解下背在背上的剑,递与沈行周,迎松众人立刻退至十步开外,主子但凡用剑,他们都会这般,否则就会伤及自己,沈行周自前尘云殊撞了剑,他就封印了凌霄剑,从那以后他就极少碰剑,如今只要握剑,周围的一切感知都是那剑尖插入云殊心脏的声音,出现深入骨髓的疼痛,此刻他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长剑出鞘,那是一道极寒冷的剑光,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