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冷月高挂,但今夜的夜晚似乎显得格外温柔,湖畔长廊系着有铃铛,当微风拂过,清脆的声响即起,甚是悦耳,湖泊上灯火辉煌的木船,倒影在水中,残雪点缀,令整个湖畔犹如诗人画中之境…
“太美了!”云殊望着眼前这一幕,兴奋不已,可惜她腿脚不便不能在这廊上奔跑,沈行周嘴角微弯缓缓推着云殊行在这长廊之上,她微微抬手,一个个铃铛随之滑过,“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袅袅余音,长廊另一边,皆结彩棚,铺陈冠梳, 五花八门的摊子各色各样,有卖头面珠翠,领巾抹额,衣着花朵,好玩之物,远处车马交驰,这时耳边传来声声悦耳之声,原来是前方有人起舞,足见轻点,身姿轻燕,妙曼之姿,众人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她没你跳的美…”沈行周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云殊眼底含笑望进他眼里,抬眼望着这花灯之下的俊颜,目若朗星眸中带笑,云殊一时有些愣住了
“在想什么?”冰凉的触感随之落了下来,待云殊还未反应,沈行周已直立起身,继续推着她往前行去,余漫漫懊恼自己为何非得跟来,他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女子!沈行周在余漫漫的心里,一直都是克己守礼,君子之人,那般轻浮之态,是万不可能的,原来…这似谪仙之人,也会行世间俗事,她失落地停了下来,望着那身姿英挺的身影,恍若梦醒,如果当初她求求父亲会不会……
云殊指向一个摊子,沈行周停了下来。
“娘子可是买簪花?”吆喝的妇人见摊前来人,即刻停了下来,笑咪咪对云殊说道:“娘子长的这般漂亮,这支实在配你不过了!”说着拿起一支梅花样式的簪钗,“这块玉是咱老头子在山上挖到的,极其清透,一时不知打什么,见院中梅花盛开,索性就做了一支簪,寻常姑娘可压不住这色儿。”那妇人说着递给了沈行周“劳您为您家娘子戴上看合不合适。”沈行周接过簪子,一时有些恍惚,前尘有次带着云殊去山下市集,云殊站在一个摊子面前,不知在看什么,后来他趁她不注意,回到那摊前,原来是卖姑娘家装饰之物,他问摊主,刚刚站在这儿的姑娘是看上哪支,摊主告诉他已被买走,于是又从筐中拿出了一支梅花样式的簪子,说是新打的,比那支更好,他把它买了下来,但一直放于书房,未曾送到她手里。这冥冥之中越来越频繁的巧合,让沈行周的心越发像浸入万丈冰寒之地,他把它插进云殊浓密的发中,“好看吗!”云殊忽然转身,满脸期待的望着他,“你怎么了?不好看吗!”云殊说着就要取下还回摊主,沈行周按住了云殊了手,温声道:“好看,就因为好看,所以一时才愣住了…”沈行周付了银子,继续推着云殊往前走去,他垂眸看向云殊头上这支簪钗,一时有些失神,这簪子下面似乎应该有个坠子,他被自己这想法一时愣住了,突然间他脑海里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像是什么沾了血的东西掉在了雪地里,叮当一声,碎掉了…
那是什么!沈行周瞳孔猛地一震,还有刚刚云殊转头看向他时,问他是否好看,他为何觉得那画面似曾相识,可在此之前他明明从未带云殊买过什么簪钗…
“之升?沈行周!!”云殊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回应,实在没办法这才提高了音量,沈行周即刻回过神来,弯下身去,“抱歉,一时有些走神!”身旁沈家兄妹皆愣住了,她一时有些羞赧,她指向那高挂的琉璃灯,低声对沈行周道:“钰儿盯着那等已许久,我想为钰儿买下来,可是我身上没有带太多银两,你能不能借我……”沈行周宠溺地捏了下云殊鼻尖“等我!”沈行周瞧了眼迎松众人随后过到街对面为云殊买那琉璃盏。
此时漆黑的夜空中,飘起点点星火,随着朦胧的夜色,越升越高,它承载着人们的思念,飘向虚幻而向往的方向,云殊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孔明灯,温声对身边的钰儿道:“我们也为爹娘也放一盏可好…”于是她把双手放在嘴边对街对面的沈行周大声喊道:“沈大人,麻烦在买一盏孔明灯!!”沈行周侧身回望她,眸中尽是缱绻柔情…
“你怎么买了两盏孔明灯,我和钰儿写在一个灯上就好了。”云殊点燃手里的灯和钰儿一起抛向空中,“这盏是我的!”沈行周也随之把他手里那盏推了出去,此刻越来越多的孔明灯升上了天空,整个夜晚,漫天金光,突然空中烟火炸开来,洒落在这黑夜中,耀眼万丈…
他怎么那般好,云殊回想前尘被她隐藏极深的思绪,她突然好想告知他,望着他如画的侧颜,悄悄地吸了口气,心跳如鼓点快速跳动着,随后玉指扯了扯他的衣袖,此时耳边都是烟花爆炸的巨大声响,云殊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