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睁开疲惫的眼睛,我懒洋洋地拿着手机。虽然知道没有人会给我发消息,但是看还是要看的,这是一种习惯,一种只有我自己理解的习惯。
看到没有人给我发消息。想了想游戏又不太想玩。从回到老家以后我始终一个人呆在家里,这样无聊的日子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翻了个身,手机又放下了,闭上朦胧的双眼,打算再小眯一会儿。
生活总是太舒心,太惬意,不太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生活确实过得很爽,没有外界的干扰,考试也考完了,一个人待在老家的房子里,家人们都出去工作,有点像小说男主的生活。虽然还急着找工作,但那不是今天的事情,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嗯,就这样,我又睡着了。
突然间,一股地震袭来,在迟疑了一秒之后我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松散的肌肉下意识绷紧。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窜到大脑,又缩了回去。此刻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在确认一个事实:碰上地震了?我用有些惊愕的眼神看向在一旁放着的饭碗,饭碗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摇晃,桌子上七零八碎的东西也该滚落的滚落。我天!活了几十年,我头一次见到地震了!
惊慌失措的我猛地抓起头旁边的手机接着披上放在床上的衣服。
穿个外套就行了。
双手抓着床单,一瞬间我想起了平时网上看到的躲在安全三角形里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安全,但前阵子又刷到视频说这个三角形并不可靠。犹豫了一瞬间,墙体出现的裂缝崩出的粉末将我拉回了现实。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我心里一边吐槽着墙体不牢靠一边飞速下床,脚尖钩住拖鞋,边跑边调整。我紧抓着手机蒙着头冲到家里院子。
这里是我的家乡,路是土路。
无处可去,马路的对面就是别人家的房子,路很窄。待在路上还没有待在自己家院子安全,至少站在院子中间不至于被可能倒下的墙砸到,去了路上,墙将让你避无可避。周围传来几声爆鸣‘地震了’。我回头望着这间房子,前阵子总是栖息在我家房子楼上的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飞走了。
三十多只呢。
我不敢看手机,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房子,观察着现在的一举一动。
玻璃的碎裂声愈发刺耳,随着声音到来的不是房子的轰然倒塌,而是地震的突然停止。
‘远离’
一股恐惧感从心底迸发出,来自感性的本能,冲到大脑做出理性的行为。
掉头!
没有犹豫,我清楚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缠着我,我不敢往回看。
跑!
离开这落难之地!
离开!就是现在最好的答案!
跑!
‘跑!’
这太诡异了,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扯着我的后脖颈,在用力把我拽向它。大脑发出的指令行将失效,好在又是一声‘啊’将我神拉了回来。拥挤的小路上都是四散奔逃的人和动物。混入街上逃跑的人群当中。我逐渐忘记了我在干什么,即使踩下去的地是软的。我也不敢多做停留,此刻去只知道跑,只知道远离。
肾上腺素飙升使我跑出了百米开外丝毫不觉得累,回过神来才知道跟父母打电话。我正欲拿出手机,手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明明刚才握的很紧的!细回想刚才那种感觉,就像是用了另一只手掰开它,接着它十分自然的,逻辑的,它掉地上了。
我望向周围逐渐减速的人群,人群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声音大到我根本听不见自己讲话,也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讲过话。人影在我眼中移动地愈发缓慢,每个人好像都有那么些残影在身后跟随,接着我的眼神好像僵住了,整个人也似乎定格在这副场景。呼吸声越来越大,脑中可以使用的区域越来越少,不知不觉,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下来,耳边的声音‘嗡’的一声。
一次反胃把我救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到:“什么东西从地上出来了!”问题开始多起来。我不在乎他们问什么我也不在乎他们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的手机掉了,而我现在最需要联系我爸妈。我斜眼看向此刻争论的人群,胸闷到根本说不了话。
从跑过来的路上回去找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实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找人借一下电话,但眼下的场合总感觉好像不太能借到的样子。
我断了借电话的想法,可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负罪感莫名涌上心头连着过去时时刻刻被压制在最深处的记忆:要成为一个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