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啊,脉弱得都不比女娃,这次染了打摆子,把从前落下的病根子都牵了出来。”
“青蒿水能解疟疾,却养不了他原本的体弱啊。”
“而且……依脉象来看,他应是已烧了两日了,打摆子的痛苦非常人能忍,这孩子能隐没病情至今,也是奇了。”
邱瑾瑜听着老头一句一句的说,怒吼道。
“本王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只管说,怎么治!”
老郎中面有难色,也看出这小子与王爷关系匪浅,却不敢不说实话。
“病势凶险,恐随时有性命之虞,小人给他开个温补的方子,日日再喂着青蒿水,但……能不能活,小人当真不敢打包票。”
邱瑾瑜握着拳头,下颌骨因咬合得太用力而轻微抖动,终是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人都退了下去。
在乘风榻边坐下,回想起初时相遇的情景,救下他,军医也是与郎中同一番说辞。
“那时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许死,听见没有?”
乘风似是很难受,却抖得不如前几日见的那些病患厉害,邱瑾瑜叹了口气,果然真正苦过来的人,便是脱离了苦海,也仍时时要苦着自己,生怕自己的伤疤叫人看了去。
邱瑾瑜扶起乘风,脱去了他的上衣,两掌按上了少年纤瘦的背,闭上眼为他度起了内力。
这么做虽治不了他的病,输进去的内力却能在他经络中盘桓个三两日才会散去,能撑一撑他孱弱的身子,给他些与病痛相抗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