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は流れて(自然地顺势而流)
雨のように愛して(如雨水般相爱)
サヨナラの海へ流れついた(最终流入了离别之海)
手紙なんてよしてね(不要给我写信)
なんどもくり返し泣くから(那样我会反复读一遍遍哭泣)
......
“好想离开这个世界啊......”
……
回到家,洗浴,换上另一套常服。
她摇摇晃晃地躺倒在小床上。短暂休息过后,起身拎起挎包,出门。
她来到最近的穗瑞银行,走进,走出。
她兜兜转转,绕过数条旮旯小巷,来到那家伙打工的旧日皇后酒吧。
酒吧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沉的天空残云浮游变幻不止。酒吧内则是另一幅景象,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身着性感服饰的陪酒女郎迈着猫步在醉醺醺的客人之间穿行。祥子的父亲穿着还算整齐的燕尾服,内里衬着白衬衫,胸前打着有些滑稽的红色蝴蝶领结,下身穿着微皱的黑西装裤管,脚登着一双略微掉漆的黑色旧皮鞋。他正在调酒台前,为客人调制一杯天使之吻。
按理来说当与往常一样,祥子将存有自己那一部分演出收益以及打工所得存款的穗瑞银行储蓄卡交由混蛋老爹,再由他转交给地下交易所的人,等那帮人取完卡里的钱,将储蓄卡交由老爹再转交给祥子,那么这个月的应还债款流程就完成了。那笔钱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最终会流向【那边】。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祥子靠近调酒台时,原本身处暗处的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悄然逼近,而祥子的父亲那双调酒的手微微颤抖着。
几个人原本应当是坐在酒吧角落的沙发之上,他们立起来后是几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大汉,这些人的西装在胸前松开扣子,有些夸张的块状胸肌上面满是各种精致的浮世绘风格鬼妖精怪的纹身,这些纹身大约是连片的,一直延伸至他们袖口之下的粗壮小臂为止。
祥子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她无视这些慢慢靠近的人,径直走向老爹。
“喂......喂!祥子,祥子你别过来!”
祥子老爹有些慌神了,他颤颤巍巍放下调酒器,大声朝祥子喊道。转而他又左顾右盼着,警惕地望着这些疑似黑道的男人。
“喂喂喂......大哥们有事朝我来就成,我给你们调点绝活,坐下来好好聊......”
他毕竟以前干贸易时就经常与黑道打交道,见过世面,倒不至于吓得说不出话来。
“丰川先生,你身上可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可你知道你女儿现在是超人气乐队mujica的队长么?”为首的魁梧男人摘下墨镜,他的左眼有一道狭长的刀疤,经过纹身师的修饰,成了一柄散发着鬼炎的修长妖刀。
“那......那又怎样?日本是法治国家,你们可别太过分了!”
“啊!!”
祥子娇弱瘦小的身体一瞬间被这个男人扛了起来,她狠命捶打着男人结实的后背,却无济于事。
“我们是为了你好,有位贵人需要你的女儿。她和我们走,你的欠款就可以一笔勾销。”
男人冷冷道,言罢便转身作势离去。
“混蛋,别动她!”
祥子的混蛋老爹像被触了逆鳞,狰狞着双眼,如同垂死却残留余威的老狮王般震声嘶吼着。他想也未想,便直抡起一旁的一大瓶金酒朝男人的头部狠命砸去。男人冷笑,只偏头微侧,金酒瓶子掠过他耳畔,在他身后不远处炸开了花。
一旁的几个大汉见状便先后大步来到祥父跟前,一个人将他凌空拎起又狠狠摔在地板之上。其余几个人用脚狠狠踹着他的躯体,黑色皮鞋如暴风骤雨般落下,祥父惨叫着。
祥子终究是不忍看这一幕,咬着嘴唇偏过头去,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倏忽之间,酒吧内的灯全数熄灭。
在类似金属棍棒的大力连番敲击声之下,伴随着几声沉闷惨叫,黑暗中有数人应声倒栽下去,即刻便接连发出数下更为沉闷厚重的坠地之声。
灯亮,祥子惊魂未定地斜靠在吧台旁的沙发之上,有人把她放在这边。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几个大汉此刻正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虽不是致命伤,却也够他们在医院躺一阵子了。
“你们还认得我不?”
一个不高但结实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常服,手持一根钢质棒球棍,戴着棒球帽。